“死到临头,你都不忘记奚落呐,好妹妹?”顾淮之半笑不笑地啧声,伸手拍拍她脸颊。
顾娆唇角带起丝笑意来,四两拨千斤,“半斤八两,您不就特别喜欢幸灾乐祸吗,好哥哥?”
“说得对,”顾淮之被她气笑,意味深长地睨她眼,“希望接下来你也能这伶牙俐齿,祝你好运。”
顾娆在心底暗骂句,眼风都不给他,上楼。
楼上挺热闹,廊下有个十八九岁小丫头在唱曲儿,行腔婉转昆曲儿,似乎是《桃花扇》里段。雅间内几个太太在摸牌,撞在起声响清脆,言笑晏晏。服务人员正在换室内鲜花,见到她垂着头退出去。
顾娆从车子里迈出来,缓步而行。
她抬眼,正碰上顾淮之从楼上下来,两人恰巧进出。
打眼瞧见他,顾娆脚步停住。
顾淮之习惯性扯领带手顿下,倦怠地打量她两秒,轻嗤,“你打算站在寒风里,表演苦肉计?”
说完他又眯眯眼,散漫语调恶劣到极致,“先别说咱妈不吃这套,觉得你要卖惨也得真诚点,穿太多。”
义。
不过对她哥哥又做什不省心事,她还挺感兴趣,“哥又怎?又有哪个局长儿子进医院?”
中学入校,有人跟她哥哥叫板“放学别走”,被堵进胡同里之后,那几个人横着出来。然后她哥被家里关个月禁闭。
装X不成功大败笔,顾娆现在都拿这事儿往死里嘲笑他。
“少爷最近在追个女人。”徐斌平平板板地回答。
在门外徐斌就跟她介绍过,坐在她母亲对面,就是沈良州母亲。
“妈。”顾娆站在门口,看着特文静,“阿姨们好。”
程曼青抬眼扫过她,不热切,也不算冷淡,“怎跑这里来?”
“先来看看您。”顾娆还真不是嘴甜,她是心里真没底。
“哎呀,顾太太,看你家小丫头长得水灵,又孝顺得很。”旁边太太掩唇笑笑
有病。
顾娆其实挺想奉上个气吞山河“滚”,最后恼意在心底压又压,她抬抬眼,回敬道,“是觉得没进去挨枪子必要,毕竟看到你,咱妈现在心情肯定特糟糕。”
这话是点都没掺水分。
她太解顾淮之,玩性大追求刺激,不过偏执那股劲儿拽都拽不回来。心底不乐意,面上也绝不顺着对方心思来。
她母亲确实是个不动声色沉得住气,但保准心底被她哥气得直抖。
“不是什名媛淑女吧?”顾娆漫不经心地问句。要是圈子里哪家千金,家里肯定巴不得他找个。
“夫人先前送走那个。小姐感兴趣?”
顾娆轻笑声,无可无不可。
她只是觉得,真看不出来,她哥还挺长情-
栖云小筑是个非营业性茶楼,有些年头,最初似乎是几家太太闲着没事建,平日里就是个品茶、玩牌、听曲儿地儿。环境雅致,不过地方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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