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楼,”顾娆咬牙切齿地瞪他,“而且穿成这样,能出去吗?”
顾娆发梢还滴滴答答挂着水珠,肌理匀削,面容清艳,纤细白皙腿从浴袍缝隙里若隐若现,有几分禁忌味道。
“不好说,你今天都这忍辱负重,估计让你求求,你也能愉快地认。”顾淮之弯弯唇角,双好看眼睛半眯起,“怎,心虚?”
得,又是眼看穿。
顾娆吸口气,挫着火想要骂人,“你今天是非要落井下石才痛快吗?”
她虽然对他冷嘲热讽极度不爽,但现在最大问题是:她个人都百口莫辩,如果沈良州回来,凉凉。
顾娆朝着地板上那摊衣服扫眼,淡定地伸手指,就要抬腿迈回去:“刚刚钓鱼提竿时候,弄脏,不信拿给你看。”
衬衫确实全是腥味,想把他直接拒之门外也是真。
顾淮之伸手,面无表情地握着她后颈把人提溜回来,钉在门框上,“想跑?”
他手劲不小,顾娆肩肘被按得发麻,牵扯着指尖到手肘筋,抽抽疼。
顾娆怀疑,是自己刚刚开门方式不太对。好巧不巧,她好哥哥,在这个点上敲开门。
她简直是见鬼。
她刚刚半带哭腔声音,绝对是委屈又弱小,可怜又无助。然而话音落,她和顾淮之同时陷入死寂,分明都被炸得不轻。
“继续啊,”顾淮之对她劣质伪装毫无触动,微翘着唇角,刻薄又寡淡,“你还能演得更假点儿吗?”
行吧,示弱在他这里不好使。
“纠正你下,顾娆,不是今天才有这种想法。”他嗓音又凉又低,明显是软硬不吃,“你别跟避重就轻,交代点想听。”
顾娆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焦头烂额间,她急中生智,轻微地缩下肩膀,像是被掠过风吹着样。
看就是很冷。
顾淮之也不急在时半会儿,扫她眼,皱皱眉,“你先把衣服
她扯半天也挣脱不半分,心情有些炸,“顾淮之!”
“没大没小叫谁呢?”顾淮之懒散地掀掀眼皮。
“哥,”顾娆扯扯唇角,换上标准化微笑,继续忍辱负重,“您可爱妹妹现在胳膊很疼,麻烦您高抬贵手,成吗?”
“不够情真意切。”他轻嗤声,略微松手劲,轻而易举地戳穿她心思,“把关外面跳楼跑招数用过,换换吧,妹妹。”
顾娆勉强保持完美微笑彻底破碎。
事实上,顾娆根本没那怵顾淮之,“兄控”、“妹控”这两个词也跟他俩无缘。这多年,他们用实际行动印证相杀不相爱。
以对方痛苦为乐,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揉搓,让对方跪下来叫爸爸——
在这点上,顾娆跟顾淮之达到高度致。
所以,顾娆是挺想拽着他领带问问他:“你是魔鬼吗?非要踩着点催命吗?选个别时间能死吗,能吗?”
不过这种酣畅淋漓举动,仅限于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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