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心知肚明,这人不是真跟她客气,而是在忌惮,忌惮她身边沈良州。
“闫太太不必多虑,自然知道闫导不是这种人。”沈良州半笑不笑,“这个圈子确实鱼龙混杂,如果不合适,最好别沾手。”
他嗓音平静沉缓,听不出什情绪,话却说得厉害。
“沈总,可以替家老闫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闫太太听得眉心突突地跳,“至于那个罪魁祸首,从今天起,再也不会碍着宋小姐眼。”
似乎这次她回答才让人满意,沈良州也没心思和她周旋,笑笑,“闫太太似乎还有事要忙,们就不打扰。”
他话说得好听,没半点儿客气意思。
这个闫太太也是个聪明人,点拨就知道话里意思。她不露痕迹地打量顾娆眼,句废话也不多说,毕恭毕敬地开口。
“实在是对不住,家老闫做事不长脑子,着个狐狸精道。”
闫太太陪着笑脸,扯闫鹏,“不过敢保证,家老闫虽然蠢,宋小姐事,他是点都不敢掺和。”
闫鹏跟着个劲儿地赔不是,头顶上直冒冷汗。
这遭,在真人秀里尖锋直刺骄矜性子,被称作外冷内热。乔安操作得当,先前黑料经证实,全部洗白-
顾娆并不知道外面进展到哪步,她还在宴会上。外面八卦已经传得满天飞,宴会被搅得塌糊涂,宾客兴致全无。
宴会散得早。
会场外,闫鹏趴在车窗边,僵着张笑脸跟车内人说些什。
车内坐着个贵妇。
闫太太依旧陪着笑脸,“您瞧,这点家事都处理不好,凭白让您看笑话。”
送走沈良州,闫太太僵半天笑脸垮。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等她发作,两个保镖把陶莹给
说完,闫太太半点都不带犹豫地转向顾娆,话说得十分客气,“宋小姐,实在抱歉给您带来困扰,您消消气,别跟个没见识人动气。”
顾娆略微诧异,她不太清楚这中间发生什,能让人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她下意识地往沈良州身后缩半步。
年纪比她都长辈,这折腰,她是真怕折寿。
“闫太太客气。”顾娆将尴尬巧妙地掩饰成声轻咳,然后不动声色地扯扯沈良州袖子。
四十多岁模样,保养得不错,可惜岁月不饶人,眼角还是爬上些细纹。双丹凤眼细长,凌厉得很。她没怎搭理闫鹏,面色冷若冰霜。
闫鹏尴尬地趴在窗口解释,腿都麻得直打哆嗦,她也不给人脸面。
恰逢沈良州和顾娆从会场出来,这位闫太太眼尖儿,不耐烦地睨闫鹏眼,“起开!”
“沈总!”闫太太迅速下车,扫先前神色,急匆匆地追上去,笑脸相迎,“沈总,冒昧耽误您点时间。”
“闫太太客气,有话直说就是。”沈良州停住脚步,上下扫她眼,轻轻地揽下顾娆,“今晚没什事,陪她过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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