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着,你是在等着再打你顿,跪下来叫爸爸?”沈良州晃他眼,等得有些不耐烦,手指不轻不重地点点桌面,“还是等你老子来起赔礼道歉?”
沈良州清冷眸子里少见勾着点嚣张劲儿。他不是没干过混账事儿,不过这多年早就收敛。
“你不是谈规矩吗?”沈良州眉间拢着阴翳,身上倦乏气息不减,“规矩是吧?爷今天就教教你规矩。”
方杨强忍着打人冲动,后槽牙磨合,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是今天喝多,犯浑。给您道歉。”说完他把面前杯烈酒灌进去。
沈良州不温不凉地笑声,眸色凉得都快结冰碴子。
“你再跟呆半个小时,送你回去?”沈良州也不急,不紧不慢地同顾娆商量。
“行。”顾娆点点头。
方杨又是打电话又是叫人,气势汹汹地想给人教训,结果不过十来分钟功夫,他就接到电话,被他爸劈头盖脸地训顿。
“让你别去鬼混你都当耳旁风!老子怎生出来你这个混账东西,不学好还是个作*犯科料!”
良州脚步顿,有点不耐烦地扫他眼。
“你是个什东西?”身后那个“奶奶灰”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在后面叫嚣着,“信不信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倒也不全是“奶奶灰”张狂。陶临南常年泡在淮海,人脉广,基本上什圈子里人都眼熟。方杨,算得上是地头蛇
不过沈良州估计不会忌讳什,方杨再叫嚣两句,估计沈良州就该把人打废。
陶临南倒吸口气,踏前步挡两人中间,“给个面子,看他是喝醉。”
沈良州掀掀眼皮,眸色寡淡,轻落落地吐出四个字,“找错人。”
这是要他跟顾娆道歉。
陶临南往旁边扫眼,顾娆窝在沙发里,脚尖勾起抹红,她似乎是嫌无聊,自己在玩落在沙发上牌面。
也是稀奇,这妞根本就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方杨咬牙,恨得压根痒痒,偏偏奈何不人。
方杨被骂得有些懵,话都没说完句,对面下句堵上来,“赶紧给人道歉,处理完滚回来。”
他最后也没把沈良州怎着。
陶临南看他跟看傻子似。调-戏人女朋友被打还有什好说,给人教训也得拎拎清楚够不够格。
这折腾,方杨似乎酒也醒,铁青着张脸。
他不服气。
说完陶临南皱着眉去扶那个“奶奶灰”,“你丫不想死,就少说句吧。”
陶临南恨得牙疼,要不是先前有点交情,他懒得管这破事儿。撂身份压人这种行为,沈良州几百年前就戒,方杨还不知死活往明面上摆。
真犯人手里,他今天非得死在这儿。
偏偏另头好心当成驴肝肺,方杨把甩开他手,“滚开,今天要不让他跪下叫爸爸,这事没完!”
陶临南抬下手,眉梢微挑,也是脾气上来,恼,懒得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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