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应
声，手指搭在他
手心里。
沈良州攥住她，平稳地把她扶上来。
“谢谢。”顾娆低眉，话音刚落，她似乎是没站稳，身形晃晃。
她伸手拽下身
贴着她纤细腰肢手凝滞片刻，沈良州垂眼，极巧妙地掩盖住眸底危险情愫。
“沈先生，您能不能松下手。”顾娆看着像迟疑再三，长长睫毛
眨，眸底起迷蒙雾气。她温温软软地启唇，“水底下怪冷。”
他们离得很近，抬头就能碰到距离，她说话时温热气息系数撒在他下巴和喉咙间。
沈良州忽地松开手，他甩下湿漉漉头发，低垂眸色沉沉。
“人妹妹还没委屈，你生什
气。”陶临南坏笑，他以为沈良州是面色不豫。
这连串动作把陶临南给看懵。
泳池里水能有多深？这地方是浅水区，就算是深水区，就算是没学过游泳，时半会儿也淹不死个人。
沈良州伸手去捞她，手掌刚刚贴到她腰线，顾娆搭着他肩膀，从水下浮起来。
顾娆似乎是呛下，轻咳声，水面粼粼波光折射在她眉眼上，“抱歉，刚刚腿有点抽筋。”
就她这面不改色、呼吸平稳匀称模样，实在是不像。
陶临南见沈良州自己不舍得，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打算提这事。
没成想后面是个没眼力劲，伸手，把顾娆推下去。
顾娆没防备，沈良州也没反应过来，没拉住她，眼见着她栽进水里。
“啊——”周围阵低呼声。
沈良州脸色冷下来，周遭空气凝结，冷地快要结冰碴。
清潭般眸色变得幽深，冷冽感更甚，沈良州自顾自游上岸。
沈良州站没两秒，别人碰上来浴巾他也没碰，只垂垂眼，又转过身去，俯身拉她。
“不上来？”他朝她伸出手，干净且骨节分明。
陶临南看得跟明镜似，沈良州就是不太喜欢别人碰她。
顾娆略微歪歪头，沈良州刚刚分明有些气短，这会儿又什情绪也没。
“不好意思啊，沈先生。”顾娆歉意地笑笑，松松懒懒，“您其实不用这担心，
泳技还说得过去。”
沈良州抿抿唇，极短地笑声。他似乎是生气，不过他刚刚慌乱样子，不似作伪。
大概是被自己气得，顾娆想。
顾娆笃定脸上妆容丝毫微变，就觉得挺没意思。她还挺想笑，沈良州以为泳池里是什，是池卸妆水吗？
不过因为她细微地动下，沈良州明显感觉到，她身前温软蹭过自己。
刚刚伸手推人那个下意识后退步，他这脸色，怎看都像是要拎着自己，然后扔水里去。
不过真不是追究时候。
“宋小姐。”
顾娆没有回答，她刚刚浮到水面，身体在水下蜷缩下。她似乎很痛苦，眉头蹙起来，然后没命地往下陷，水又漫上来。
“娆娆！”沈良州明显被吓着，想都没想，头扎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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