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孙太医诊脉情形相似,这次给江倦诊脉太医,同样是紧紧皱着眉,他抬袖擦遍又遍冷汗,可无论怎看,这脉象都——“他是怎回事。”
薛放离问得平静,可他揽住江倦手上,青筋,bao出,而他眼中,更是血丝密布,在这份平静下,危险涌动不息。
太医个激灵,话都到嘴边,却是不敢如实交代,他哆哆嗦嗦地说
“把太医院人全给孤叫过来。”
至此,这场变故,致使登基大典被迫中止。
薛从筠愣愣地问道:“倦哥这是怎?心疾发作?”
蒋轻凉道:“心疾发作又怎会诊不出来?”
顾浦望没说话,只是看着薛放离把江倦抱上轿,过好会儿,才说:“过去看看。”
薛放离厉声道:“太医!”
孙太医是跟着起过来,听见传唤,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他掀衣袍,跪在地上,给江倦诊脉。
手指触上脉搏,静待片刻,孙太医“咦”声,满面都是疑虑,他便换江倦另只手,可没过太久,孙太医又换回去,急出头汗。
薛放离问:“他怎?”
孙太医动动嘴唇,“回禀陛下,皇后他……”
切都发生得很快。从眩晕来临,再到江倦昏迷,不过瞬息之间。
倒地之前,江倦落入个怀抱,薛放离把揽起他,声又声地唤他。
“江倦。”
“……江倦。”
“江倦!”
他与蒋轻凉还没走几步,薛从筠总算长回心眼,“你们别去,过去。五哥现在脸色好差,他烦,最多只是罚下,你们就说不定。”
顾浦望与蒋轻凉过去,确实不太合适,顾浦望思索片刻,对薛从筠说:“你若过去,安静些。”
薛从筠:“……知道。”
新后在登基典礼上昏倒,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太医院人匆忙赶到,连气都还没喘匀,就开始给江倦诊脉。
孙太医在太医院,是资历最老、也是经验最丰富太医,连他都说没有异常,更别说其他太医。
孙太医重重地磕个头,惶恐地说:“脉象并无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
薛放离死死盯着他,周身气息冰冷至极,神色也很难看,“没有异常,难道只是睡着?”
孙太医不敢答话,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下。
薛放离看眼江倦,站起身来,语气冰寒地撂下句话。
毫无反应。
“倦哥——!”
目睹江倦昏倒,薛从筠几乎是下意识跑上来,而在他身后,蒋轻凉与顾浦望也都跟过来,即使意识到稍有不妥,他们也只是暂停脚步,并没有退回去。
薛放离掐住江倦下颌,与以往唤醒他方式样,反复摇晃江倦,可是这次,少年睫毛再没有掀动,他也没有再发出模糊抱怨声。
江倦在躺在薛放离怀里,朱红色衣摆飘落,好似打翻胭脂,纷纷扬扬地落满地,他在这片乱红中,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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