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微笑道:“若是本王不自刎呢?”
苏斐月无奈道:“那便只好委屈太子妃二。”
“来人,带太子妃来。”
苏斐月下令,不多时,派遣而去人空手而归,他面色惊惧道:“苏、苏大人,不好,太子妃——不见!”
苏斐月笑容敛,抬头看向薛放离,男人衣袍翻飞,神色散漫,他懒洋洋地问:“嗯?怎回事?本王太子妃被你们弄丢?”
安平侯又怎会听不出他嘲讽,面上当即生出几分怒意。
苏斐月见状,只得伸手按住安平侯,叹息道:“殿下,不必再拖延,山路迢迢,蒋将军赶不回来。”
薛放离只是笑笑地觑他眼,“驸马,看样子,你本就知晓他并非安平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把他认作你外甥?”
苏斐月倒也没有隐瞒,“殿下想知道,说与你听也无妨。当年臣追查桩案宗,最终陛下却把火烧毁证据,让臣莫再追究此事,臣回去以后大病场,先生便请他好友前来照料,恰好此时先生又救下人……”
“他便是齐修然。射箭人以为他死,便把他扔下护城河,结果被先生捡到。养伤期间,与他交谈甚欢,可惜他还是没撑过来,临终前,将他这独子托付于臣。”
那碗狼血,没有让你丧命!”
安平侯恨声道。
本以为这碗狼血,便可清除薛放离,让他身受狼噬之苦,可却让他逃过去!
就连酒楼那次,他特意选在酒楼散播消息,这明显特征,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提起离王,也会有人想到弘兴帝身上,在他们心中埋下颗种子,却再次落空!
安平侯恨弘兴帝,更恨薛放离。
“怪本王忘与驸马交待。本王这太子妃,必定要时刻紧盯,只是眼不看,他就会惹出什事端,教人伤神不已。”
没江倦,苏斐月倒也没有太过恼怒,只是喟叹道:“罢,本以为有太子妃在,可以免于战,减少许多麻烦。只不过——”“殿下,你禁卫军,不过几千人,臣却有几万人,禁卫军再如何训练有素,想来胜算也不高。”
“这便不劳驸马忧心。”
苏斐月点头,“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刀剑无眼,你可要多加小心
说完,苏斐月声叹息,“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薛放离瞥他眼,对此不置词。
“罢,殿下,不必再闲谈,正事要紧。”
苏斐月问他:“殿下,你可考虑好?”
“若你自刎,待诏书下达,太子妃自可安然无恙。先生唯有这个外孙,臣当真不想伤及太子妃。”
这多年来,他肩负血海深仇,他被迫再隐忍,可薛放离却可肆意妄为。
明明是他,害得他母亲丧命!
“狼血……”
薛放离笑下,神色讥讽,“侯爷,狼血之事,应当是驸马手笔吧?当真是滴水不漏,谨慎细微。本王追查多日,无所获,反倒是侯爷,竟会亲自扮作乞丐,让本王意想不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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