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率军攻入行宫!”
江倦怔,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具体含义,薛从筠已经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
江倦下意识跟着他。
薛从筠去不是别处,而是弘兴帝休息宫殿。
门推开,弘兴帝安然无恙,薛从筠松口气。
“你说什就是什。”
发丝被掀动,轻柔触感再传来,薛从筠看看江倦,少年眼睛向下轻弯,手也下下摸着薛从筠头发。
没有太多语言安慰,只有温柔陪伴。
江倦笑容总是莫名有种感染力,看着看着,薛从筠心头愁绪消散几分,他也跟着笑起来。
见薛从筠总算好上点,江倦就收回手,转而开始玩水。
薛放离与弘兴帝关系不好,薛从筠却很是敬爱弘兴帝,否则也不会弘兴帝病情加重,薛从筠立刻不再鬼混,非得跟着来行宫陪他。
江倦想下,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刚见到陛下,还算有精神。”
薛从筠摇头,“可他……”
弘兴帝状态,真很不好,现在就看他还能捱上几天,薛从筠想到这里,更加低落。
薛从筠往日真话很多,也很跳,今天太失落,比上回趴在栏杆上模样还落寞,江倦看看他,说:“别想。”
山泉活水,颇为甘甜。”
侍女说着,伸手掀开纱幔,江倦跟着她还没走几步,险些踩着人,他连忙道歉:“对不起。”
对方本是颓废地闭着眼睛,呈大字状瘫在地上,差点被踩到也动不动,反而江倦听见声音以后,下子坐起来,“倦哥?倦哥,你来?”
原来是薛从筠。
马车上才问起他呢。
他跑得太快,过小会儿,江倦才赶过来,薛从筠看是弘兴帝,江倦却要找薛放离,可他发现薛放离根本不在这儿。
“汪公公,王——太子呢?”
“殿下去见安平侯。”
汪总管急出脑门儿汗,“怎是这个时候呢,怎就在这个时候。”
“蒋将军率军前去剿匪,尚
这座水亭,真很消暑,夏风拂来,水珠也在四溅,惬意得很,比空调房还快乐。
要是可以,江倦真想在这儿支张床,睡上整个夏天。
快乐总是短暂。
变故更是来得猝不及防。
正吹着风呢,忽然有人路小跑,惊叫道:“不好!不好——!”
“今天没有糖葫芦给你吃,那就手头安慰你下吧。”
江倦伸出手,摸摸他头发,“呼噜呼噜毛儿……”
下半句是“吓不着”,江倦想下,自己改下,“不要哭。”
薛从筠闷闷地说:“才没哭。”
“还有,是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才对。”
江倦点点头,“陪王爷来。”
薛从筠盘腿挪到边,拍拍旁边位置,“倦哥,坐。”
薛从筠反正都擦干净,江倦就坐下来,薛从筠看看他,又开始唉声叹气。
江倦问他:“你怎?”
薛从筠咕哝道:“……还不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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