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朝江倦点头,真真是身仙骨道风,高洁出尘,当得起那声“雪圣”尊称。
可江倦却陷入沉
前面那人大骂道:“你这疯子,你可知是什人,就敢对动手?乃礼部尚书!”
追在他后面是个老人,戴着斗笠,遮住大半张脸,满身都是尘土。他追几步,到底是体力不支,干脆停下脚步,直接把鞋脱,就这远远地砸过去,声音铿锵有力,“呸!打就是你这个龟孙!”
江倦:“?”
礼部尚书?
这不是他那尚书爹吗?
说着话,江倦又仰起头,觑着薛放离,脸有恃无恐,当真把恃宠而骄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就算,他还特意凑过来,亲下薛放离唇角,又在要被按住加深这个吻时候抓住薛放离手指,慢吞吞地说:“王爷,好紧张啊。”
“非要来京城,也不知道外祖父有没有生气。”
薛放离瞥他眼,似笑非笑地说:“谁敢与你生气。”
江倦玩着薛放离手指,埋怨他道:“你啊。你不止敢跟生气,说话语气还特别差。”
备好,上马车,江倦才发现薛放离也在。
“王爷,你怎来?”
“不是要去接你外祖父。”
江倦眨眨眼睛,本想问他怎知道,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府上事情,王爷怎会不知道,便“哦”声。
薛放离揽过江倦腰,把人按坐在怀中,下颌抵上江倦肩,嗅着少年身上独特药草清香,薛放离咬口他脖颈处红痣。
江倦正在目瞪口呆,有人认出驶来马车,慌张道:“离王府马车来!快别看热闹!离王府马车来!”
话音落,人群哄而散,甚至就连那打人老人,也面色变,单脚跳走。
马车停好,江倦没把方才那场闹剧放在心上,他与薛放离先后下马车,正在东张西望呢,江倦就听见有人喊他。
“乖孙。”
老人手持斗笠,走过来,他身白衣,洁白无尘,仙气飘飘,唯独那头华发,有着些微凌乱,但不影响老人那股飘逸气质。
薛放离轻啧声,“又与本王翻旧账。”
旧账这好翻,当然要时刻翻下,江倦不搭理他,他靠在薛放离身上,拉开帘子,漫无目地朝外看去。
马车行驶路,即将抵达城门。
“怎这多人?”
城门口处,许多人翘首张望,好似是在看热闹,江倦也好奇地看过去,好似是有两人起争执,正在前后地追逐。
今时不同往日,见外祖父,江倦才不要和他鬼混,江倦推推薛放离,“你别咬,今天要好好做人。”
薛放离眉梢轻抬,齿关微松,他轻轻掰过江倦脸,要笑不笑地说:“本王不想碰你时候,你偏要凑上来讨亲,本王想碰你,你又不许本王亲近你。”
“怎就这般可恶。”
听起来还挺有既视感,江倦理直气壮地说:“们猫就是这样呀。”
“嫌可恶你就别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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