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看眼高管事,高管事连忙开窗透风,薛放离这才说:“试支新香。”
江倦“哦”声,薛放离朝他走过来,揽过江倦腰把他抱起来。
“你看不见,乱跑什?”
“兰亭进不来立雪堂,就说带她进来。”
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她进不来,你就进得来?”
还好、还好。
殿下前段时间才在担心被太子妃发现他本性呢。
“在。”
高管事抬起手,把猫往江倦怀里塞,江倦摸摸它,“你怎到处乱跑。”
小猫喵喵叫个不停,扭头去追江倦手指,江倦又说:“……王爷是不是也在?好像也听见他声音。”
话未说完,高管事就呆立在原地。
太子妃?怎是太子妃?
江倦也愣住。
室内片昏暗,竹帘全然拉下,掩去午后日光,浓郁血腥味在蔓延,角落处有人被侍卫按住,他浑身都是血污,拖在地上腿,好似被什生生削去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薛放离接过打湿帕子,开始下下地擦拭手指,也许是高管事太久没有动静,他懒洋洋地问:“怎。”
算百。
殿下怎可能便宜他?
他今儿个寻这场死,怕是惹怒殿下。
高管事摇摇头,果不其然,才想到这里,就听见薛放离嗓音散漫地开腔:“李大人,本王说要将你千刀万剐,现在还差得远,你寻什死呢?”
“归功于你,本王太子妃,至今都还眼伤未愈,你又怎能死。”
江倦
“嗯。”
薛放离应声,江倦不由得把猫抱紧些,问他:“王爷,你怎回事,白天逼着陪你,让你陪睡会儿午觉,你还偷偷跑掉。”
薛放离盯着江倦看很久,才缓缓地说:“过来。”
江倦才不上当,他慢吞吞地说:“过不来,不要兰亭扶,好几次差点绊倒,你快来抱。”
顿下,江倦又说:“什味道,好难闻啊。”
眼皮撩,下刻,薛放离动作也是顿。
“……团子不见。”
头回看见这种血腥场景,江倦有点吓到,他反应向来迟钝,也很少有什危机意识,可在此时此刻,江倦终于敏锐回,直觉告诉他不能让王爷知道自己看得见。
江倦问:“刚才走过听见猫叫,团子是不是在这儿?”
是在这儿,就在高管事怀中抱着呢,高管事刚才那瞬间,真真是吓出身冷汗,听江倦这样问,这才反应过来江倦看不见。
薛放离笑下,语气遗憾不已,“本想留下你眼睛,让你好好看着自己是如何被千刀万剐,但是现在本王改主意——来人,给本王剜去他双目,塞入他口中,让他吞下!”
侍卫听令上前,也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
“咚咚咚。”
立雪堂内,鲜少有人过来,除非是有什要事,高管事看向薛放离,见他颔首,这才踩过地血泊,快步前去开门。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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