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要不知好歹,不许丢下个人。”
薛放离不说话,把江倦放回床上,江倦却抱着他不肯松手,像只小动物似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王爷,你听见没有啊?”
又在撒娇。
怎就这爱撒娇呢?
薛放离垂下眼,片刻后,
江倦心里着急,他来不及思索,试探着下床,脚阵试探,终于踩在地上,江倦扶着床沿要站起,可他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什绊。
他又落入个怀抱。
“跑什?”
男人嗓音冷淡,神色更是阴鸷不已,江倦却无所觉,甚至主动抱紧他。
“你才跑什,”江倦认真地说,“王爷,真不怪你,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想到这里,江倦轻轻地说:“王爷,孙太医说过几天就好。”
薛放离看他几眼,“嗯”声,表示自己听见。
江倦看不清薛放离脸,更不知道他表情,想下,江倦抬起手,本想摸摸王爷脸,可他怎也摸不着,江倦只好说:“王爷,你能不能过来下啊?”
薛放离没有过来,但知道江倦想做什,他抓住江倦手,放在自己脸上。
江倦通乱摸,还是摸不出什名堂,他气馁地说:“王爷,你现在心情有好点吗?”
寂静,片寂静。
过许久,薛放离压下心头戾气,听不出情绪地说:“叫太医。”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天光大亮。
孙太医来得很快。
他又是把脉又是检查,不多时,孙太医心下片然,他苦笑道:“王妃应当是摔到头,淤血阻塞不通,这才导致目不能视。”
薛放离不置词,只是抱起江倦,怀里人轻得好似没什重量,他望去眼。
江倦在床上躺三日,人也清减不少,他下颌尖细,肤色白得几近透明,孱弱得好似纸做。
他怎能不怪自己呢。
薛放离想。
少年本就是个麻烦精,擅长撒娇和弄伤自己。他明知少年秉性,却还放他人去爬塔,他也早答应过少年会护好他,却还让他伤成这样。
他强调道:“摔伤……不怪你,眼睛也只是有淤血,过几天就好。”
受伤人是江倦,他却还在尽力安抚别人,薛放离望他许久,神色晦暗不已,“可……怪自己。”
话音落下,他放下江倦手,站起身来。
手下落空,江倦下意识去抓他,可绸缎自指尖流过,江倦什也没有抓住,他坐在床上,什也看不见,只能不安地喊道:“王爷。”
“王爷,你等下。”
“不是什大问题,修养几日,便会自行恢复。”
毕竟不是什大问题,孙太医甚至连药也没给江倦开,只叮嘱下注意事项,便背着药箱走。
江倦也松口气。
他倒不是在为自己庆幸,纯粹是江倦太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真以为自己醒在深夜,这才会问王爷怎不点灯。
万他眼睛真出什问题,江倦觉得王爷会更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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