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月冷冷地说:“依照朝律法,就算赔银票,不也还应收押三
这好人,可不就得宠着吗?
正想着呢,衙门外,忽而响起传唱。
“驸马都尉到——!”
话音未落,苏斐月已然快步走入,他见安平侯,二话不说,巴掌就甩上去,“欺负介弱女子,平日就是这样教你?”
见苏斐月,安平侯冷脸再维持不下去,“舅舅,……”
玉佩本就是相好送,本以为要打水漂,现下却得这多补偿,女子眉开眼笑道:“没有,官老爷,没有异议。”
“谢侯爷,红玉谢过侯爷。”
她手忙脚乱地捡银票,大眼瞟,心里都乐开花,这些银票,足够她花上大半辈子!
那日,红玉在承德殿好好跳着舞呢,玉佩下被安平侯夺去,还被摔个粉碎。
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也就年轻貌美时能挣些银两,这玉佩可是她下半辈子倚仗,竟就这被摔碎,红玉心也跟着碎,结果离王竟给她自己令牌,还为她出主意。
玉妓子拿着离王令牌来状告安平侯。
边是离王,边又是安平侯,他个二品*员被卷入其中,这、这——唉!
“侯爷,您可有何异议?”
张大人赔着笑,小心翼翼地询问安平侯。
安平侯被当众从酒楼带走,又安个欺负弱女子罪名,他心中自然是恼怒,但他也知晓该给这位张大人个面子,于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苏斐月冷哼道:“莫叫舅舅,丢不起这个人!”
安平侯动动嘴唇,他知道苏斐月脾气,到底没再说什,而苏斐月来,就给安平侯巴掌,红玉吓跳,怯怯地看他,注意到红玉目光,苏斐月略带歉意地笑笑,冲她拱拱手。
“驸马,侯爷已经给银票,他们这便两清,您不必再苛责侯爷。”
张大人笑笑,帮忙打圆场,谁料苏斐月听,眉头却是皱起来,“只给银票?”
张大人愣,“不然呢?”
她那相好——离王府管事说,大抵是离王妃见不忍心,又与王爷说什,王爷才会给她自己令牌,让她来状告安平侯。
相好还说,那天晚上,离王妃还特意与他说这件事,要他来安慰自己。
这位离王妃,可真是个活菩萨呢!
红玉越想越感激。
怪不得离王宠他。
这就是供认不讳,张大人便装模作样道:“既然如此,依照朝刑法,损坏他人财物,理应……”
补偿损失,并收押三日。
但这可是安平侯,张大人自然不敢将他收押,他清清嗓子,“补偿损失。侯爷,您把她这玉佩损失补上……”
话没说完,官兵走上前来,在张大人耳边低语几句,张大人忙道:“加倍,侯爷,您加倍补偿她这玉佩损失即可。”
安平侯看他眼,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从怀中拿出沓银票,甩在地上,张大人便又问这女子:“红玉,你可有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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