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脚步顿,却没有回过头,“怎。”
江倦没说话,王爷明显还在生气,他也不知道要说什,思来想去,江倦不仅毫无思路,反而满脑子都是顾浦望说给王爷撒个娇。
可是要怎撒娇啊?
他真不会撒娇。
江倦安静太久,薛放离也等很久,可江倦始终没有开口,薛放离便满面阴鸷地抬起脚。
薛从筠:“……”
统共十来张毡毯呢。
他怎?他做错什?为什又被加码?
薛从筠很茫然,他也很痛苦,他简直悲痛欲绝,就差以头抢地。
“还有你。”
另只手?
另只手……
啊,他正搭着他倦哥肩呢。
薛从筠连忙收回,并把两只手背到背后,卑微地说:“收回来,五哥,都收回来。”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疑惑。
地说:“什气哭啊,哪有这爱哭?”
薛从筠用另只手比划下,“这小只虫子——还是金子做蝉,都能把你吓哭,你就是有这爱哭。”
他说这个,江倦就不想理他,这可是自己黑历史,江倦幽幽地说:“就不该帮你说话。”
薛从筠嘿嘿笑,刚才还只是勾肩搭背,现在立马回个熊抱,他真心实意地说:“倦哥你真有义气,没有让个人面对她,……”
话没说完,他肩膀被人按住。
可下刻,阵轻微晃动过后,他衣袖又被人拉住。
会这做,除江倦,别无他人。
薛放离垂下眼皮,气息冰冷,“叫住本王,又什也不说
话音转,薛放离瞥眼江倦,神色淡淡地说:“跑什?”
他语气还是偏冷,江倦慢吞吞地回答:“只是来看看猫。”
“腿上不疼?”
薛放离语气平平,“父皇给本王瓶油膏,你腿上磨伤可以用,看完猫就回去给自己上药。”
话音落下,薛放离抬脚就走,竟然连个眼神也没有多给江倦,放在往常,都是他亲自给江倦上药,江倦忍不住喊他:“王爷……”
他五哥老欺负倦哥,两个人应该没什感情,帮倦哥出头他知道是怎回事——自己王妃,怎也不能在外头被欺负,可现在连倦哥肩都不许他搭,又是什情况啊?
薛从筠还在迷惑,又听见薛放离问:“毡毯上绒毛拔完?”
薛从筠:“……”
他心虚地说:“那当然还没有。”
“既然还有功夫去赛马,想必拔得颇为轻松,”薛放离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把帐中所有毡毯拿去拔光吧。”
薛从筠还以为是蒋轻凉呢,也没回头去看,伸手就要往下拽,“干嘛啊?”
江倦却轻轻地喊道:“王爷。”
这声,薛从筠差点魂飞魄散,他手抖,整个人都差点要没,只能结结巴巴地跟着喊:“五、五哥。”
薛放离平静道:“手。”
薛从筠立刻缩回要去拽他手,可薛放离却还盯着他,他嗓音漠然道:“另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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