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
薛放离语气平静,但他个字个字地吐出来,却又满含警告之意,片森然。
江念浑身冰冷,呼吸都要窒住,直到男人抬脚远去,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却正看见江倦回头抓薛放离衣袖,男人气定神闲地拂下去,而后——轻轻地握住江倦手。
江念面无表情地看着。
是啊,他嫉妒。
薛扶莺仔细端详几眼江倦。少年生得清艳,见她这个长辈,柔软唇向上轻弯,整个人都显得乖得不行,更何况他眼神干净,气质也纯粹不已,薛扶莺见就格外欢喜。
她素来爱与没什心思人打交道,拉起江倦手,薛扶莺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当即就要携着江倦同入宴,竟是毫不在意他未对自己行礼,也不觉得有任何失礼之处。
江念颇是惊诧,薛扶莺走两步,眼风扫,就这与江念对视,她眉头皱,“这是哪家孩子?行礼时却还东张西望,怎这般不懂规矩?”
江念慌忙低头,“回长公主……”
薛扶莺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拉着江倦就走,江念只好咬咬唇,暗自恼怒不已。
,他就然。
江倦身为离王妃,不必如他般行跪拜之礼,但薛扶莺到底是长辈,江倦还是要对她行礼,可他就站在原地,薛扶莺眼望去,自然就注意到江倦。
他连行礼都不会,皇室成员又向来恪守成规,江倦这般,薛扶莺必定对他留不下什好印象。
这样想着,江念又翘翘唇角,倏地,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到极致,也无比危险,他只觉得自己被什凶猛野兽盯上,好似笼罩在股几近绝望恐惧之中。
江念僵硬地侧过头。
他这样不甘心,又怎能不嫉妒呢。
凭什被离王如此温柔对待不能是他,却是这个样样不如自己弟弟?
可这没什。
这辈子,他全部押宝都在安平侯身上,就算有不甘心,也不会有任何错处。
安平侯品行端正、性格沉稳,比起喜怒不定、无法把控
这是他头回被说不懂规矩。
他礼也行,不过只是时疏忽而已,反倒是那江倦,从头到尾都没有行过礼,却是好孩子,到自己身上,便是不懂规矩。
江念心中气闷,手也越掐越用力,却又只能垂首静待薛扶莺离去,但下刻,他又听见有人轻嘲着开口。
“不服气?”
黑金色长袍拖曳而来,在地上堆叠如云,男人嗓音偏冷,却颇有质感,“你那些心思,本王懒得与你追究,只有点。”
薛放离垂下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江念,他神色懒散,姿态高高在上,好似江念低微如尘埃,根本不值得提,赏他这眼,已是破例。
又是这种眼神。
似乎看穿他切,对他不屑顾,又嗤之以鼻。
不甘心又在心中升腾,江念攥着衣袖手加大力道,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见薛扶莺开口。
“真是个好孩子,来,与本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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