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皱下眉,江倦又慢吞吞地说:“王爷,除生气,觉得还有没睡好觉原因。”
“身体不好,觉也多,你以后不能再天不亮就拉起床。”
“嗯。”
想下,江倦又试探道:“王爷,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抱,脚已经好,可以自己走路,适当走几步,对心疾也有益处。”
江倦挺不解王爷怎会这爱抱着他,之前他每次挣扎都失败,江倦只好认命做抱枕,他趁机再次提出抗议。
明明江倦在对他兴师问罪,结果薛放离这样说,江倦就有点没法再跟他生气。
“你不在乎,可在乎。”
江倦几乎脱口而出,薛放离神色动,目光沉暗地凝视着江倦,他那些涌动,bao虐与愤怒,在这刻奇异地得到安抚,他也被极大地取悦。
过很久,薛放离唇角轻扬,他对江倦说:“本王知道。”
江倦瞄他眼,总觉得王爷在敷衍自己,他闷闷地说:“你最好真知道。”
“你知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下个人?”
“永远、永远不要动心。”
薛放离顿,双目轻阖,过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
“他们怎想,本王不在乎。”
长久以来,薛放离饱受疯病与头痛折磨,他本性,bao戾,人若犯他分,他定要偿还十分。
话音落下,安静,长久安静。
薛放离不搭腔,被他这样误解,江倦也有新不开心,他气闷地问:“王爷,就这不值得信任吗?”
“……抱歉。”
许久,薛放离望着江倦,终于吐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会觉得信他鬼话?”
薛放离垂下眼,“你不能生气,本王以后自然会多加注意。”
顿下,薛放离又道:“这次,是本王错,惹你生气,致使心疾复发。”
“还难受吗?”
江倦本要摇头,又觉得装病还蛮好用,王爷都答应以后不再任人误会,他得物尽其用。
江倦摸摸心口,“还有点难受。”
他享受这些人恐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不完全无辜——他睚眦必报,且报复得足够狠毒。
可是这些,他没必要如实告知江倦。他享受少年给他同情与怜爱,更享受少年目光里专注与认真。
也因此,薛放离再开口,用是种轻柔而无奈语气。
“这样想人太多,”薛放离说,“本王没有那多闲工夫与他们解释。何况他们再如何憎恶本王,也奈何不本王。”
他无畏无惧,只是个疯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惹怒他,不过自寻死路而已。
“因为……”
少年太善良,他却绝非善类。
是他杯弓蛇影、是他如履薄冰、是他惶惶不安。
也是他——心底有什在冲破樊笼,是他不满足,也是他欲念。可不满与欲念,皆是结出果,不知何时种下因,深埋于心底最晦暗地方,久不见天日。
不期而然地,薛放离又想起女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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