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叹口气,很是同情地看向薛放离,薛放离瞥来眼,“怎?”
江倦小声地问他:“陛下说要为他做主,不会真要处罚你吧?”
薛放离向来行事荒唐、毫无章法,不乏有人进宫告御状,他从未放在心上,这次也不例外,薛放离笑吟吟地说:“应当不会。”
应当?
不是肯定说法,那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江倦听,更不放心,他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高管事再怎扼腕,江倦这个受骗者也毫不知情,他下马车,与薛放离齐被请入养心殿。
“陛下——!”
“儿出门时,还是个翩翩少年郎,晚上臣再见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臣自知这孽子大错已酿、罪无可赦,可若非王爷,他又怎会如此?”
两人走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捶胸顿足,李侍郎跪在地上,几乎声声泣血、字字含泪,弘兴帝却只是疲倦地揉揉太阳穴,朝他们抬起头来。
“来。”
薛放离语气轻而缓,“本要叫你,但你是陪本王进宫,不如让你先睡好。”
“其实不用……”
江倦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王爷你真好。”
薛放离微微笑,“没什。”
高管事:“……”
倒是薛放离也在休息,令他颇是无语凝噎。
高管事:“……”
所以,他们这早就来意义在哪里?
高管事动静很小,然而再细微声响,也还是打扰到薛放离,他不悦地撩起眼皮,高管事心里惊,忙要告罪:“王爷——”江倦动几下,薛放离抬起手,安抚似揉捏他后颈。
他手上动作足够轻柔,可盯着高管事眼神却冷得可怕,高管事见状,立刻闭上嘴,讪讪地放下帘子。
他拧起眉心,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薛放离只是随口说,并未料到江倦会如此上心,他怔,随即缓缓地笑,“没什事。”
“有事。”
江倦好怕他被扣锅,比薛放离本人都还紧张
弘兴帝笑笑,他抬起下巴,“都坐吧。”
顿下,弘兴帝又平淡地说:“李侍郎,你也入座吧。”
“陛下,臣——”李侍郎跪在地上,还欲开口,被弘兴帝打断,“朕既然答应会为你做主,就会给你个结果。”
做主?
王爷果然被告黑状。
该怎说呢。
王爷也没比王妃早醒多久啊。
王妃在睡回笼觉,王爷也抱着王妃休息上午呢。
高管事眼神复杂地瞅着江倦,在心里哀叹不已。
唉,他们王爷,心可真脏,就知道哄骗生性单纯王妃。
哦,王妃还睡着呢。
尽管薛放离什也没说,但处于高危职业——离王府管事,高管事还是懂要怎办,他对车夫说:“掉头,继续往前。”
江倦觉睡到饱,再睁开眼,已经快正午。
“本来只想睡小会儿。”
江倦很茫然,不知道怎就睡这久,他问薛放离:“王爷,你怎没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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