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被抱走江倦,江念只觉得痛快不已,江倦也受番磋磨,看样子还昏过去。
可离王也在,想也知道是为接江倦而来,他又隐隐有着几分不甘。
凭什呢?
想着想着,慈宁宫到,江念平复几分情绪,推开门来。
“太后娘娘……”
传闻之中,离王阴狠,bao戾,可依她方才所见,离王抱着怀中人,神色倒是阴鸷得吓人,动作却是轻柔得很,好似、好似——“唯恐弄碎他怀里人。”
点翠感慨完,头抬,正对上江念怨毒眼神,她吓跳,心脏咚咚咚跳不停,“公、公子,奴婢说错什吗?”
“没有,”江念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升腾嫉妒与不甘,微笑着说,“怎,你吓成这样?”
点翠鼓起勇气又望他眼,刚才怨毒好似只是错觉,江念笑得温柔可亲,点翠也没多想,“刚才看错,以为说错什话,公子生气呢。”
江念无奈地问他:“何时与人生过气?”
薛放离抱起江倦,让太医诊为他脉,尽管知道自己是有先天不足设定,江倦还是不免有点紧张。
“王妃他……”
太医皱眉道:“脉来缓慢,又有歇止,此为代脉,主脏气衰微,会昏倒应是心疾发作,不过王妃似乎护养得不错,气血调和,暂时没有大碍。”
江倦松口气。
薛放离问:“他什时候醒?”
“皇祖母,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本王什也不在乎,什也不怕。”
皇太后指着他半晌,气到浑身发抖,到底个字也没说出来,跌坐在椅子上。
她怎就忘,他自然什都不怕,光脚又岂怕穿鞋。她贵为太后,可薛放离却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什都敢做,偏偏弘兴帝还有意纵容!
皇太后急促地喘气,气得眼前直发黑。
江倦心情也很复杂。
他抬起头,只见上辈子对他颐指气使、这辈子慈眉善
点翠吐舌头,“看错嘛。”
江念笑笑,放在袖中手却是狠狠掐。
他知晓皇太后与虞美人之间存有夙怨,也知晓皇太后厌恶离王。
上辈子,因着他是离王妃,在照安寺遇见皇太后之时,被她好生磋磨番,是以前几日他特地提起江倦。
凭什只有他人受辱?
太医思忖道:“这……说不定,但不会很久。”
薛放离“嗯”声,既然没有大碍,他便不打算在此久留,抱起江倦走出慈宁宫,并未发现有人正在注视他。
或者说,他发现,但是连个眼神也懒得分出去。
待他们走远,江念从假山后走出来。
丫鬟点翠惊异道:“公子,刚那是离王殿下吗?他怎、他怎……”
王爷以为他跪太久,这才心疾发作昏过去,又在帮他出头。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跪,更没有心疾发作,他只是想偷个懒。
王爷好生气样子。
江倦十分心虚,后悔没有早点翻面,现在他再想翻面也晚。
太医已经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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