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幼狼跑得跌跌撞撞,江倦跟在它后面,根本没注意方向,直到他见到座阁楼。
“什人?”
守在阁楼外侍卫纷纷戒备起来,握着刀走近,结果看清来人以后,他们都怔怔。
少年浑身氤氲着水汽,就连松松挽起发,也潮润润片,而他宽大外衫下,是对光着足,白皙又漂亮。
“王、王妃
真是它。
幼狼焦躁地往笼子上撞,白天好不容易止住血伤口,又渗出不少血迹,纱布都被染红。
“怎?”江倦问。
兰亭摇摇头,也是筹莫展,她给江倦让出地方,狼崽呜呜咽咽地冲着他叫起来,急迫不已。
这只狼崽颇为聪明,遇险会求救,痛狠还会向人撒娇,江倦犹豫下,替它打开笼子,问道:“你要做什?”
没那阴沉,不再钻牛角尖,心肠更是软许多,也比以前开朗不少。
江倦被她吓跳,还好兰亭自己圆过去,他松口气。
不过江倦挺好奇这个阿难大师,他想问兰亭,又怕会露馅,只好趴在浴桶上回忆原文里有没有这个人物。
阿难大师。
阿难。
进京求医吗,大概是大夫新开方子吧。
高管事也没多想,反正王爷说,要什给什便是,于是他把方子记下来以后,马不停蹄地下山。
几个时辰后,药包终于被送来,兰亭忙前忙后,开始准备药浴事宜。待切准备妥当,她上前帮江倦解衣裳,江倦摇头说:“自己来吧。”
兰亭犹豫下,还是退到外面,等江倦坐进浴桶后,才又走进来替他挽起头发。
火光下,少年睫毛轻垂,脸庞玉润,兰亭看着看着,轻声道:“公子变好多呢。”
幼狼瘸拐地爬出笼子,又迅速钻出半掩着房门。
江倦不敢让它乱跑,忙不迭地追上。
兰亭本要说什,结果突然看见江倦光着脚与浑身水汽,惊得咬到舌头,半天没吐出个字,等她缓过来,狼崽不见,江倦人也不见。
兰亭登时就急,急忙追出去。
公子这衣衫不整,要去哪里?
入夜,别庄颇是安静。簌簌风声、沙沙轻响,彼此交融,江倦思来想去都无所获,他正要问兰亭,突然听见阵响动。
“哐——!”
“哐、哐、哐——!”
江倦愣,兰亭把抱在怀里干净衣物交给他,自己循声过去。
好像是幼狼在撞笼子声音,江倦听会儿,也披上外衫,他找不到鞋,便光着脚走过去。
听她这样说,江倦吓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并没有隐藏本性,而兰亭又伺候很久以前江倦。
江倦:“……”
大意。
“阿难大师算得可真准,”兰亭接着说,“他说公子十八这年有劫,若是熬过来,福缘双至,只是性情会有所改变,若是撑不过来……还好,公子没事。”
顿下,兰亭抿唇笑笑,“公子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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