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做得手好卤味,米线汤头味道也很不错。店里人不多,对方说起自己读军校,现在已经做军医儿子时,脸骄傲。
榕城中外墙上新增许多新涂鸦,就有已经斑驳。
新进初中部英语张老师喋喋不休同她抱怨,“原来当老师这累!你知道不,咱们当年班主任,月姐,现在是们教研组组长,还老把你挂在嘴边上呢。”
张雅茜笑道:“现在领学社又办起来,形式差不多,只除没有出去巡街打架这项。”
她又说许多榕城中事,喝口水,然后问宁馥:“你最近在忙什?”
深夜睡前,总容易胡思乱想感性抒怀。
火车出隧道,穿行在旷野之上。
人生,往往也是这样倏忽即逝地向前奔驰。
“直觉。”裴晓鸥朝她挤挤眼睛。
“也因为你救过命啊。”她笑着说,过往事早已不再是心结,可以被轻松提起。
裴晓鸥单手支着下颌,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宁馥来,仿佛发现新大陆样意识到她这几年外形容貌上变化,“……气质嘛,也有点不同。”
但就像早年里你曾在灌木丛中看见株小白杨,现在参天凌云,也还是能清晰地映照出曾经纤细却挺拔模样。
像钢铁注定会熔铸为利剑,像河流注定会汇入海洋。
普通人人生有成千上万种可能,困顿于爱,苦难,命运,追逐可得和不可得利益和情感。但有种人,他们走出每步,都似乎带着某种必然。
他们爱,苦难,命运,都注定和这个国家相依,他们利益和情感,都必然与这个国家致。
宁馥耸耸肩膀,“训练。”
张雅茜撅噘嘴,“当老师都够枯燥,你这天天成不变除训练还是训练,真不烦吗?”她脸怀念和憧憬,“还是上学时好,你记不记得们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多好玩!”
有学生从办公室外探进个脑袋来,“张老师,咱班值日生和隔壁班吵起来啦!”
张雅茜咬牙切齿急匆匆地站起身来要去解决问题,转头却还不忘和宁馥开玩笑道:“今年十有阅兵仪式呢,怎样,给透露透露,到时候能不能看见你从城门楼上空飞过去啊?”
宁馥也笑着朝她眨眨眼睛,“到时候你可以猜猜看。”
“对于来说,你就是很不起。”
*
宁馥长假放星期。
她去榕城中附近小巷里吃顿米线。
这几年对这些地带进行综治整顿,从前那些横行街头小混混们早已经销声匿迹,店铺都换崭新牌子,看起来干净敞亮许多。
她想,宁馥就是这种人。
列车隆隆地驶入段隧道,车窗外是片漆黑,只有卧铺车厢里,亮着有些昏黄灯光。
年轻女孩眼睛却在昏暗中闪闪发亮。
“初三时候,就知道你肯定会是个不起人。”她轻声说道。
宁馥笑道:“没干什不起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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