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闻言,不由得有些惭愧——姜还是老辣,果然是团长更沉得住气。
“拖她拖,她想要做什,自然就会露出来。现在急不是们,是她。”宁建业把手中战术旗掷在桌面上,还是露出三分火气——
“倒要看看,她什时候着急
即使士官没有指挥经验,也说不清这种违和感到底从何而来,但还是在直觉中感到毛骨悚然。
——这样个强人、能人、狠人,俘虏她也像是在手里抱颗随时可能爆炸地雷,说不定什时候给你来下子。
女人被带到临时用作仓库帐篷里严加看管,帐篷外四个人,帐篷里两个人,她被限制在椅子上,双臂被反绕到椅子后面,手腕上捆着塑料扎带。
除非她能带着屁股下凳子,不用双手,突破个班守卫,冲出红军营地,否则她是插翅难飞。
*
她是这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
“是很宝贵俘虏,没准和蓝军打打商量你们还能拿换点啥。”
战时,敌军飞行员确算得上最有价值那类俘虏。
抓住这个潜入者,警卫连付出三个兵代价。而士官只看她身上未干衣服,就知道她是打哪来。
她走最不可能走那条路。
啊!
他们指挥部位置绝佳,专门防着蓝军那群搞斩首战术空降兵。
最有可能潜入地方都已经做堪称万全准备,对方是怎潜进来?!
士官吩咐两个兵把卫参谋长“遗体”照顾好,自己飞奔去指挥帐篷报信,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另头喊“抓住抓住”,声音片嘈杂。
对方只有个人。
士官尽量用最简练语言把事情来龙去脉讲遍,宁建业点点头,“知道。”
士官站在原地,等下步指示。
上校语气冷淡,“再带个班,把她盯牢。”
旁参谋有些不解,问道:“您不去看眼,审审?”
宁建业摇摇头,道:“不要跟着你对手思路走。”他轻声道:“她强调自己价值,干掉参谋长,然后束手就擒,不就是希望去见她?”
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条路。
入夜后,山里水泡子温度在-5℃以下,那个水泡子面积近10亩,不光是水,还有沼泽地。
士官有点后悔没提醒警卫连战友旦抓住人就地击毙。
他莫名地感到种诡异违和感。
这个女飞行员,她不在意被俘,看起来像是来旅游样,可她越过沼泽,渡过冰水,悄悄地摸进团指挥部营地。
个女人。
个浑身还湿淋淋女人。
她身穿空降兵作训服,身上已经没有伞降装具,甚至也没有背囊和配装武器。打起来时候嚷嚷“注意眼睛注意眼睛别给扬沙子啊”。
是个飞行员。
她虽然做搏斗,但也没到要拼命地步,看起来对被俘有充分心理准备,就连被四五个人压在地上时候神色竟也算得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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