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听到这故事人免不称赞声天才,个盲人,在失去视力以后才开始练习二胡,如今还能拉似模似样,期间付出辛苦努力,绝对不是常人能比。
但因为带着
她搜索下回忆,至少在原女配记忆中,从入学,好像就没怎在学校附近这两个位置看见过大陈小陈以外乞丐。
似乎也没发生过抢地盘欺负人或者乞丐们打架斗殴事件。
可能是地盘已经划分好。小陈有他哥“撑腰”,没人敢来欺负他是个瞎子。
宁馥看他手上似乎有茧子,便道:“能给看看你手吗?”
小陈有些警惕,但似乎是想到宁馥这些天来“诚意”,将手伸出来。
追寻真相,这是记者这个身份与生俱来本能和冲动,是恐惧无法驱散。
——即使她现在还根本算不上个正经记者。
小陈果然还会理她。
哪怕他次次做出拒绝姿态,甚至紧闭双唇,言语动作无不透露出不耐和,bao躁,但只要宁馥没被他吓走、依旧蹲在他旁边时不时地问些问题,十个问题里他会回答两个。
哪怕大多数是简单点头、摇头、“是”或“不是”,这也已经是非常大突破。
……不敢?
她注视着小陈脸,他蒙着白翳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因为要博人同情博人眼球,因此也不能戴墨镜。
《二泉映月》曲调又响起来,琴声悠扬,第段快要结束部分,又重复。
明日高悬,正是下午两点最热时候,宁馥突地打个寒颤。她猛然若有所觉地回头——
大陈站在天桥下,正望着他们。
常握琴弓位置确实都有层茧子。
茧子是老茧,他手上还有些细碎伤痕,可能是这些年伤到,又或者当初在工地打工时难免伤口,但依旧无法遮盖那拉琴磨出印记。
如果不练上十几年,是磨不出这样老茧。
宁馥又问:“你练琴很久吧。有多久?”
也许是想到练琴不易,小陈声音低沉,“是瞎以后才开始练琴。四五年。”
“其实你天能讨到钱不算少。”宁馥笑笑,小陈面前搪瓷缸子里已经又铺薄薄层硬币和几张纸币,“你不怕有人欺负你瞎,把你钱拿走?”
她说话直白,倒不想那些个估计他眼睛,讲话小心翼翼大学生。
小陈对个施舍路人道完谢,说道:“不会。”
他倒是很笃定,冷淡道:“有哥呢。”
宁馥眨眨眼。
*
大陈似乎只是不放心自己这个瞎子小兄弟,见宁馥转回头来,还朝她招招手,然后便转身离开。
宁馥颗心激跳几秒,这才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虽然快穿过无数言情世界,什霸总小黑屋啦,反派“爱心锁链”啦都经历过不少,自认也是见过世面,可却从来没像此刻样,有被吓到。
事到如今,那丝怀疑已经盘旋成团浓重疑云,笼罩在宁馥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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