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密级,并无法看到朱培青书稿。甚至马铁军也无法读到全文。
他只是将朱培青嘱咐他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宁馥。
“朱老最后,多次提到你。他担心你,知道你重感情,怕你难受,为他事情耽误工作。”
“他说,们事业,是要求最精密、最严格、最谨慎。工作时候,情感是次要,自感受是次要,你要做到绝对冷静,理智,敏锐,要有大局观。人迟早要死,死就是没,就消亡,但们是唯物主义战士,要以大无畏精神去面对走向死亡自然规律——”
“也要勇敢地接受,亲近人死亡。”
“朱老……那天很高兴。”他顿两秒,道:“家人说,那是从他住院后,见他最高兴回。”
“朱老两年前……其实就查出来。但他谁也没说,甚至家里也不知道他身体出这大问题,”马铁军道:“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动笔写自传。他啊,这辈子故事,也是们干这行缩影。朱培青‘自传’,不像是那些‘成功人士’著书立说、标榜自己成就自娱自乐产物,更像是……更像是他留下,给大家最后份礼物。”
宁馥想起在朱培青办公室里看到稿纸。已经挺厚摞。
马铁军道:“他留白。”
宁馥怔。
她回去工作。牧仁赤那开着车,她坐在副驾驶里,看着漫漫黄沙。胸中烦闷消失,只有深切悲恸。
电话里,就是告别。
15个遥测点,库尔勒最后站终于在五天后竣工完成,所有遥测设备全部试验完毕,可以正常运转。
遥测组在两个月后,终于返回061基地。
马铁军没提给她处分事,毕竟她没造成擅自离岗事实,整个项目工程也顺利完成。
你可以悲伤,但是不要悲伤太久。
宁馥眼中有泪,她问马铁军,“主任,能哭分钟吗?”
向不苟言笑像个工作机器马铁军默默地点点头。
宁馥趴在办公桌上,把头埋在臂弯里。马铁军轻轻地拍着她后背,像在哄个孩子。
他
“DF-5项目,他也写。”
“只写到遥测。还剩最后个章节,叫做‘发射成功’。”
留待后人。
朱培青这生扑在导弹事业上,有多少功业不为人知,自传若要付梓,还不知要多久以后——等那些惊心动魄都不再是秘密,等那些艰辛漫长发酵成传奇。DF-5项目是他最后心血,他却未能亲眼看着导弹发射成功。
马铁军轻声道:“他遗憾,就寄托在们身上。”
只是问她,要不要放天假,休息下。
宁馥只是摇摇头,“不用,主任,弹头方面工作还有很多要做,争分夺秒。”
休息是她此刻最不需要东西。
——五天前,DF-5项目组总设计师、发射副总指挥朱培青去世。遗体火化和追悼会在三天前进行。
马铁军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用力地停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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