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朱培青看完数据报告，摘下老花镜。
“新年过后，遥测就可以上
。”
宁馥露出惊喜
神色。
“让
上
，保证完成任务！”她挪着凳子凑近朱培青，“弹头触地少不人上
“这些是严格保密地区，没有上级许可，不能进入。”
保卫干事给宋真
张基地局部地图，楼宇全部使用数字代号。
“标红是绝密区域，擅闯后果自负。”
宋真手指轻轻滑过那标红色“1号楼”，——那是宁馥开会地方。
她忍不住问：“什级别才能进去呢？”
老师从来不跟大家提起宁馥，是处于保密守则吧。他们在同个基地工作，甚至今天老师让宁馥来安排她实习，宁馥和老师，这三年来，必然是有联系。
下午保密培训在基地保卫科。宁馥带着宋真过去，她正好要到对面楼里开会，还是穿着她那身深蓝色工装，换副干净套袖。
“在发射场呆久衣服都不耐穿。”她说。脸可惜样子。
宋真盯着她看，过会，道：“以前没有好好解你。”
宁馥笑着跟她挥挥手，“记得爱吃红烧排骨就行！”
，也不再纠结迷茫，抄起筷子吃起焖羊肉。
饭吃完，宁馥带她到宿舍。
她住人间，临时加张床。屋里有个小桌，地上摆张凳子两个马扎，两个大衣柜个装衣服被褥个装书，塞得满满当当。
再没有其他地方。
“条件般，将就下。”宁馥跟宋真说：“们刚来时候住都是半地下，夜里阴冷得厉害。”
保卫干事看她还是个学生，放缓些语气，“你只要在指定区域活动就行。这里只有基地负责人、项目总指挥和总工程师才有密级进入。”
宋真轻轻地吸口气。
她忽然觉得，不是自己从前没有好好解宁馥，而是她从来没有正确地估计自己。
她参照系回来，她才突然发现，她们几乎已经不再同个测量单位里。
*
宋真目送着她走进对面标写着“1号”二层小楼里，自己转身进对面楼，保卫科就在这里。
为防卫星监控，基地楼房都不高，般是2-3层，看起来都灰扑扑。改革开放以后，大城市如B城，已经开始建起更高楼房、更宽马路，但这里，切似乎还停留在过去，墙上依旧用红漆刷着标语——
“向祖国和人民负责”。
财富带来切优渥条件、物质享受，都还没有流向这沙漠深处砺剑之地。
*
她把各种生活事项都和宋真讲，然后道：“下午是保密培训，到这里来都要经过这课。”
东榔头西棒槌讲许多话，宋真问：“你见到老师吗？”
在陌生环境里，她忍不住想寻求学业和人生上最信赖导师。她心潮澎湃，面对陌生又熟悉宁馥，不知该从何讲起。
然后便见宁馥愣。
宋真突然就意识到，是自己问个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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