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后退、再犹豫
。
机会，稍纵即逝。
“
是真
很爱她！她、她也很喜欢！们曾经在
起歌咏星星和月亮。们确立共同目标以后，直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小宁她还把教材借给……”
他话戛然而止。
高涵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说。因为没有哪个做父母，愿意满怀欢欣地听旁人描述他们宝贝子女是多
地爱另个人，以至于为他付出和牺牲。
饭吃完，宁馥也要回去复习。
“谢谢您‘顺路’来看。”她道。
宁博远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刚好有点事情来这里出差而已。今天下午就走。”
他有点失望，但也算是放下心来。只要宁馥还愿意听家里话就行。
以后回城，他豁出这张老脸找找人，把她安排在离家近够得着地方，平时多看着点，总不至于再走岔路。
她成天寻死觅活郁郁寡欢。
不是没打过，也不是没骂过，可这孩子偏偏在脾气上随他，根筋死犟。
当爹总是先被折腾得没脾气。
……如果真能好好学习，从此走上正轨，谈对象事……忍也就忍。
宁博远道：“你要是谈对象，和家里说。考上大学当然好，如果不成，把你们两个都安排回来。”他想伸手摸摸女儿头发，最后还是没动，保持着威严，“你不想进部队，不逼你。”
——更因为高涵看到对面首长脸色，从刚刚平淡和蔼，转化为电闪雷鸣。
高涵甚至不怀疑，如果是在当街杀人都没人管旧社会，对面这个军人会立刻拔出枪来给他头上崩个窟窿。
他第次直面这样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有些腿软，走不动道。
“不……叔叔
然而宁馥爹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
他出门正要上车时候，就见个年轻人从旁边走上来。身边勤务兵悄声说这个青年已经在这里徘徊有阵。
宁博远认出他是刚刚起吃饭知青之，于是略停下脚步，询问地看着他。
“叔叔您好，叫高涵，”青年额头有点冒汗，然后仿佛下定什决心样，说道：“——、是宁馥恋人。”
面对宁博远冰冷目光，高涵那发热脑子终于冷静些，他有些张口结舌，心中反复回想，是什鬼使神差力量让自己突然把事情推向从未预料过方向？
他说着说着叹口气。
宁馥不知道她爹心里已经认定她什高考、什报国都是为和恋人双宿双飞借口，还认真地表下决心，“不搞对象。会考上，真。”
她拿小鹿眼看她爹，心里想，忠孝不能两全，将来女儿要以身许国，或许不能承欢膝下，支持下女儿搞事业呗。
她爹被小鹿光波击中，心里想，算何必强求她个女孩做什大事业呢，只要她能过得好好，自己睁只眼闭只眼，尽可能让她高兴吧。
脑回路精准错过，连个交叉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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