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站着那个蒙族小伙子动作很快,不会儿找把大剪刀回来。
徐翠翠大叫:“你要干啥!”伸手就要来抢剪子。
她力气比宁馥大得多,剪刀锋利边缘,堪堪停在离宁馥脸颊半厘米地方。
牧民模样青年手疾眼快地制住徐翠翠,将她手中剪刀拿下来交给宁馥,言不发示意她继续。
“你疯吗?!”徐翠翠嚷起来。
徐翠翠语气不好,“难产,小羊憋住,茹娜没力气。”
她现在也顾不上责问宁馥——她刚下“三条禁令”,对方已经打破第条,未经允许就跑出毡房。
这个年代,在图拉嘎旗这个地处偏僻生产条件落后地方,农村里赤脚医生刚普及新法接生,人产妇还在受产褥热威胁,更别提羊。
这只叫茹娜母羊很可能尸两命。
徐翠翠垂着头,心里不好受。她其实没接受过多少培训,懂得那点点卫生知识全靠自己小时候给赤脚大夫做过几年跟班学徒。
来人看到陌生面孔先是愣,紧接着又被宁馥那张过分漂亮脸震下,缓过口气才着急忙慌地道:“茹娜要生!”
原来徐翠翠是这里唯卫生员,畜牧排上下有个大病小情都要找她。
来人在毡房内四下看圈,没找见徐翠翠身影,伸手就拉住宁馥,“诶呀你跟来搭把手好!”
宁馥被他拉着跑,“不是医生!”
张嘴就灌满口冷风,对方仿佛完全没听见她话。
,你归管。现在们约法三章——
第,不许自己跑出去,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第二,不许乱碰羊和马。
第三,睡觉不许挤到这头来。
听懂没!”
她身后青年健壮又把她拉得紧些,生怕她扑上去在宁馥脖
母羊茹娜在干草上喘息着,蹄子已经不动。
宁馥忽然道:“让试试。”
徐翠翠没反应过来,宁馥就已经跪到母羊身边,把她挤开。
反正大家都束手无策,干脆就放手试吧。
已经观察过母羊状态,宁馥吩咐:“给找把剪刀来!”
直跑到宁馥感觉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脸存在,那青年才拉着她路冲进羊圈旁小屋。
没错,羊圈。
宁馥这才意识到“要生茹娜”是谁。——她看着铺满干草地上母羊,旁是徐翠翠,想必和跑来找她青年错过。
光线昏暗屋子里还站着个挺高男青年,面庞黑黢黢,隐约能看见个高挺鼻子,看样是牧民。
“怎、怎样?”路跑过来青年气还没喘匀,急切问。
态度挺明确。她不喜欢宁馥。
徐翠翠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细皮嫩肉女知青,城里来大小姐,哼!
她没好气地让宁馥自己收拾东西,转身乒乒乓乓地出去。
宁馥行李刚拆开半,便有人风风火火冲进毡房,“徐大丫,徐大丫在不在?”
“她出去,您有什事?”宁馥问这个跑头汗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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