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句很伤人
话，江湖男儿流血拼命，往往就是为
这
样
句话。可是现在他却算准仇二就算听见，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因为他说确是不容争辩事实。
所以他想不到仇二居然又退回来，走出门，就退回来，步步往后退，惨白脸上带着种很奇怪表情，却不是悲伤愤怒，而是惊惶恐惧。
他已不再是那种热血冲动少年，也绝不是个不知轻重人。他确不该再退回来，除非他已只剩下这条退路。
小弟叹口气，喃喃道：“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什偏偏要自讨无趣？”
门外人冷冷道：“因为他已无路可走。”
小弟叹口气，道：“因为
是个见不得人孩子，根本没资格进慕容家门，只有寄人离下，做个低三下四小弟。”
阿吉脸色又变，眼睛里又充满痛苦和悲愤，过很久，才轻轻问：“你今年已有多大年纪？”
小弟道：“今年才十五。”
大老板又吃惊，无论谁都看不出这少年才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孩子。
小弟道：“知道别人定看不出今年才只十五岁，就好像别人也看不出这位茅大先生今年才三十五样。”
……就是……”
他声音嘶哑，他已说不出那个名字，那个他直都想忘记，却又永远忘不名字。
小弟替他说出来。
“家母就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小姐，茅大先生小师妹……”
竹叶青面带微笑，又替他说下去：“这位大小姐芳名，就叫作慕容秋荻。”
声音本来还很远，只听院子里石板地上“笃”响，就已到门外。
接着又是“笃”响，门外这个人就已经到屋子里，左边只衣袖空空荡荡地束在腰带上，右腿已被齐膝砍断，装着只木脚，左眼上条刀疤，从额角上斜挂下来，深及白骨，竟是个独臂单眼单足残废。像这样残废，样子本来定很丑陋狞恶，这个人却是例外。他不但修饰整洁，
他忽然笑笑，笑容显得很凄凉：“这也许只不过因为日子比别人家孩子过得苦些，所以长得也就比别人快些。”
痛苦经验确实本就最容易令孩子们成熟长大。
仇二看着他，又看看阿吉，忽然跺跺脚，抱起他朋友尸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大老板知道他这走，自己只怕也得走，忍不住道：“二先生请留步。”
小弟冷冷道：“他明知今生已复仇无望，再留下岂非更无趣？”
阿吉手冰冷，直冷入骨髓。
小弟看着他，淡淡道：“家母再三嘱咐，若有人敢在外面胡言乱语，毁坏慕容世家名声，就算不杀他，你也不会答应，何况这位茅大先生本就是慕容家门人，这做，只不过是替家母清理门户而已。”
阿吉用力握紧双拳，道：“你母亲几时做慕容家执法掌门！”
小弟道：“还没有多久。”
阿吉道：“她为什不将你留在身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