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也已倒下。
他倒下去后，大家才能看见他胁下
衣服已被鲜血染红，却还是看不见黑鬼刀。
只有长三看见刀光
闪，就入
衣袖。
衣袖上也有血。
黑鬼忽又问道：“你知不
长三道：“没有。”
黑鬼道：“你若能见到他杀人，才会明白要怎样杀人才能真正算杀人。”
长三手里又捏起把冷汗。
——难道白木杀人还能比他更准确，更冷酷？
黑鬼又问：“你有没有见过江岛和佐佐木？”
黑鬼忽然抬头，看着他，道：“现在你已知道
是谁？”
长三垂头道：“是。”
他不敢面对这个人，他衣服也已被冷汗湿透。
黑鬼道：“你怕？”
长三不能否认，也不敢否认。
这剑力量比刚才贯穿茶杯时更强，速度也更快，刺是黑鬼胸膛，不是咽喉，因胸膛目标更大，更不易闪避。可是黑鬼闪开。
他人闪开，两旁大汉立刻迎面向杜方倒下来。
杜方惊抬手，黑鬼已到他胁下。
没有人看见黑鬼出手，只看见杜方脸突然变，就像是他那两个伙伴样，不但脸色改变，眼鼻五官位置也已改变，变得丑恶而扭曲，然后鲜血就从他七窍中同时流出。
茶馆中立刻散出阵臭气，两个人红着脸蹲下，裤裆已湿透。
杜方道：“知道只要是黑杀接下事，就没有人能插手。”
黑鬼道：“你知道就很好！”
杜方道：“但是并不知道你们已插手！”
黑鬼道：“哦？”
杜方道：“所以你并不定要杀人。”
长三道：“没有。”
黑鬼道：“你若见到他们，才会明白要什
样人才算喜欢杀人。”
他淡淡地接着道：“杀人至少还有原因，他们杀人却只不过是为自己高兴。”
长三忍不住道：“只要他们高兴，随时都会杀人？”
黑鬼道：“随时随地，随便什人。”
黑鬼道：“知道你定也杀过人，为什要怕？”
长三道：“因为……因为……”
黑鬼道：“是因为杀人方法可怕，还是因为喜欢杀人？”
长三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
黑鬼忽然问道：“你见过白木没有？”
可是没有人笑他们，因为每个人都已几乎被吓破胆。
杀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他这种杀人方式，对他来说，杀人已不仅是杀人，而是种艺术，种享受。
直到杜方身子完全冰冷，黑鬼还紧贴在他胁下，享受着另人逐渐死亡滋味。
如果你也能感觉到紧贴在你身上个人身子逐渐冰冷僵硬时，你才会解到那是种什样滋味。
也不知过多久，长三才能移动自己脚。
黑鬼道：“定要杀！”
杜方道：“为什？”
黑鬼道：“喜欢杀人！”
他说是真话，无论谁只要看见他眼睛，就应该看得出他喜欢杀人。
杜方在看着他眼睛，两个人瞳孔同时收缩，杜方剑已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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