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穿过六角亭
小径，从后墙角门出去，走入墙外窄巷，窄巷转角处，有扇小门。
他轻敲三声，又轻敲两声，门就开
，阴暗小院中全无灯光。
个驼背老人关起门，上栓。
竹叶青沉声问：“人呢？”
驼背老人不开口，只搬起墙角个水缸，掀起块石板。水缸和石板都不轻，他搬起来却好像并没有费什
力气。石板下居然有微弱灯光露出，照着几阶石阶，竹叶青已背负着双手，慢慢地往石阶上走下去。
阿勇道：“
哭不是他，是自己！”
他咬紧牙，握紧拳：“因为总算看见替大老板做事人，会有什样下场！”
竹叶青道：“大老板待人并不坏。”
阿勇道：“可是现在铁虎死，大老板至少也应该安排安排他后事才对……”
竹叶青打断他话，道：“大老板知道会替他安排！”
竹叶青道：“最迟明天下午。”
大老板长长吐出口气，道：“好，替安排，明天下午见阿吉。”
竹叶青道：“是。”
大老板又拍拍他肩：“就知道无论什事你都会替安排好。”
他脸上又露出微笑：“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地睡觉，明天也不妨迟些起来，那个女人……”
，竹叶青才压低声音，道：“因为们还要等几个人。”
大老板道：“等谁？”
竹叶青声音更低：“等几个可以去对付阿吉人。”
大老板眼睛里立刻发出光，也压低声音，道：“你有把握？”
竹叶青道：“有。”
地窖中潮湿而阴森，角落里缩着两个人，赫然竟是哑巴夫妻。
他们虽然还没有死，阿吉并没有杀他们灭口，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会到这里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记得脑后忽然受到下重击，醒来时人已在这里
阿勇道：“你？铁虎是为大老板死？还是为你？”
竹叶青立刻捂住他嘴，可是肃立在六角亭内外二十几条大汉，脸色都已变。
谁都知道铁虎对大老板忠心，谁都不愿有他这样下场。
竹叶青却在叹息，道：“不管铁虎是为谁死，只知道大老板若是现在要去死，还是会立刻就去。”
夜色已临。
他没有说下去，竹叶青已弯身赔笑道：“知道，绝不会辜负大老板对好意！”
大老板大笑：“好，好极！”
铁虎尸身还在那里，可是他却连看都不再看眼。
大老板刚走，铁手阿勇就冲进来，跪在铁虎尸体前，放声恸哭。
竹叶青皱起眉，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什？”
大老板道：“先说个人名字给听。”
竹叶青弯过腰，在他耳边轻轻说两个字。
大老板眼睛更亮。
竹叶青又从衣袖中拿出纸卷，道：“这就是他开给名单，他负责将人全都带来。”
大老板接过纸卷，立刻又问：“他们什时候可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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