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心里在呐喊:
——因为他没有看不起,因为他把当作他朋友,除他之外,从来没有人真正把当作朋友。
这次他妻子没有听见他心里呐喊,因为她永远无法解,“友情”这两个字分量,在个男人心里占得有多重。个真正男人,个真正男子汉。
铁虎尸体是用块门板抬回来,此刻就摆在
阿吉终于道:“虽然你不会说话,可是你心里想说话都知道。”
哑巴点点头,目中已热泪盈眶。
阿吉道:“相信你绝不会泄漏秘密,绝对信任你。”
他又用力握握哑巴手,就头也不回地走。
他不忍回头,因为他也知道这对平凡朴实夫妇,只怕从此都不会再过他们以前那虽刻苦却平静日子。他又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阿吉没有开口,因为他也正在问自己:“究竟是个什样人?”
哑巴妻子道:“你本来不该喝酒,却偏偏要喝,只因为你早就算准铁虎会来,你也想杀们,却偏偏不动手,只因为你知道们根本逃不,否则你为什要让铁虎杀韩大奶奶?”
她说话永远比锥子还尖锐:“你故意这样做,只因为要让铁虎认为你已变,故意要让他瞧不起你,现在你怎还不过来杀们夫妻两个人,难道你不怕们把你秘密泄漏出去?”
阿吉慢慢地走过去。
哑巴妻子掏出锭银子,用力摔在地上:“饭锅里不会长出银子来,们也不想要你银子,现在你既不欠们,们也不欠你。”
低估阿吉。
——你已变,已不再是那天下无双剑客,这战你已必败无疑。
骄傲岂非也像是酒样,不但能令人判断错误,也能令人醉。
阿吉喝酒,也给他喝壶——
壶“骄傲”。
——究竟是个什样人?
为什总是要为别人带来这许多烦恼?
——这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看着他走远,哑巴目中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妻子却在嘀咕:“他带给们只有麻烦,你为什还要这样对他?”
阿吉慢慢地伸出手。
可是他并没有去捡地上银子,也没有杀他们,他只不过握住哑巴手。
哑吧也握住他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世上本就有很多事,很多情感都不是言语所能表达。
男人们之间,也本就有很多事,不是女人所能解。就算个女人已经跟个男人患难与共,厮守多年,也还是不能完全解那个男人思想和情感。
——男人又何尝能真正解女人?
阿吉没有醉,他却醉。
——高手相争,斗不仅是力与技,还得要斗智。
不管怎样,胜总比败好,为求胜,本就可以不择手段。
风迎面过来,阿吉默默地在风中伫立良久,才发现哑巴夫妇站在木屋前看着他。
哑巴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表情,他妻子却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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