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泪又道：“你知不知道，
这
生中，唯真正喜欢过
个男人就是你……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只不过是你无数个女人其中之，而且是个下贱婊子。”
阿吉沉默
很久，声音变得很温柔：“也记得你，你叫金兰花！”
她看着他，忽然痛哭失声，扑上抱住他：“只要你还记得，死也甘心。”
阿吉道：“但是却希望别人忘！”
她紧紧抱住他，眼泪流在他脸上：“知道，定听你话，绝不说出你秘密，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去。”
三姨太道：“绝不会。”
她说得很肯定：“是个婊子，从十四岁就开始做婊子，也不知见过多少男人，可是像你这种男人并不多。”
阿吉眼睛里忽然也闪过丝奇怪表情，慢慢地转身走出去。
三姨太看着他背影，眼睛里忽然发出光，大声道：“想起来，你是……”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阿吉已闪电般转回身，掩住她嘴，将她拦腰抱起。
阿吉冷冷道：“杀你男人！”
三姨太道：“你不杀他，他迟早也总有天会死在别人手里！”
她声音平静得接近冷酷：“像他这种人，天生就是个杀胚！”
阿吉道：“也很可能会杀死你，你本该早就走。”
三姨太道：“应该走是你。”
眼睛里全无表情，仿佛深不见底。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可是没有人敢动。
这个没有用阿吉，竟使得这些终日在刀头舐血兄弟们，心里产生出股莫名恐惧。
——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杀人后为什
还能如此冷静？
大老板平生有三件最得意事，其中件就是他有张世上最
他不想杀这个女人，可是他定要封住她嘴。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秘密。
卧房里灯光柔和。
他将她抛在床上，她就仰面躺在那里看着他，目中忽然有泪光，黯然道：“你怎会变成这样子，怎会变得这多？”
阿吉道：“每个人都在变！”
三姨太道：“可是无论你怎变，还是认得出你！”
阿吉冷笑。
三姨太道：“你杀铁头，大老板绝不会放过你。”
阿吉道：“本就在等他！”
三姨太看着他，眼神显得更奇特，忽然道：“认得你，以前定见过你。”
阿吉道：“你定看错人！”
——他以前杀过多少人？现在他心里在想些什？
没有人看得出他心里正在呐喊：“又杀人，为什又要杀人？”
秋风吹动窗纸，阿吉终于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站着个女人。个很美女人，带着种说不出妖娆诱人魅力。
他知道她定就是铁头三姨太。她站得离他很近，已盯着他看很久，眼睛里带着种很奇特表情，既非悲伤，也不是仇恨，却带着几分惊奇和迷惑。
满屋子人都已悄悄溜出去，只剩下她个人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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