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灯光,照着床上老婆婆尸体,也照着娃娃和老苗子惨白脸。
这是他们母亲,为他们成长辛劳生,他们报答她是什?
阿吉远远地站在屋角阴影里,垂着头,仿佛已不敢再面对他们。
因为这老人本来不该死,只要他有勇气面对切,她就绝不会死。
老苗子忽然回头看着他,道:“你走吧!”
阿吉道:“绝不走。”
他脸上表情更痛苦,字字接着道:“因为已无路可走。”
车夫看他垂下头,突然出手,把飞刀直掷他胸膛。
可是这把刀忽然又飞回去,打在他自己右肩上,直钉入他关节。
他这只手已再也不能杀人!
这是句市井好汉们说“唇典”,意思就是要人杀他!
带刀小伙子迟疑着,终于还是拔出刀。这两把刀曾经在阿吉身上刺八刀,现在又同时往他胁下要害刺过去。可是这次都刺空。
两个年轻力壮小伙子忽然倒下去,也像是滩泥般倒下去。
因为阿吉双手切,就切在他们咽喉上,他们倒下去时,连叫都叫不出来。
车夫脸色惨变,步步向后退。
角眼抬起眼,吃惊地看着他,道:“你……你敢动?”
阿吉道:“不敢,没有种,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
他手又慢慢松开。
三角眼立刻狂吼,道:“那就杀你!”
他顺手又是刀劈向阿吉咽喉。
他脸已因悲痛而扭曲:“你替们娘报仇
阿吉道:“不杀你,只因为要让你活着回去,告诉你铁头大哥,告诉你们大老板,杀人是,他们若想报仇,就来找,不要连累无辜。”
车夫满头冷汗如豆,咬紧牙,道:“好小子,算你有种。”
他转身飞奔而出,忽然回头:“你真有种就把名字说出来。”
阿吉道:“叫阿吉,没有用阿吉。”
暗夜,昏灯。
阿吉连看都没有看他眼,只淡淡地说两个字:“站住。”
车夫居然很听话,居然真站住。
阿吉道:“本来不想杀人,你们为什定要逼?”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双手,眼睛里充满悲伤和痛苦。因为这双手上,现在又已染上血腥。
车夫忽然挺起胸,大声道:“你就算杀,你自己也休想走得!”
阿吉连动都没有动,更没有闪避,只不过轻轻挥拳,拳击出。
三角眼本来是先出手,可是这刀还没有砍下去,阿吉拳头已打在他下巴上。
他这个人忽然就飞出去,“砰”声,撞破窗户,远远地飞出去,又“咚”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就像是滩泥!
每个人都怔住,吃惊地看着阿吉。阿吉没有看他们,双眼睛空空洞洞,仿佛完全没有表情,又仿佛充满痛苦。
直手叉着腰站在门口车夫忽然跳起来,大喝道:“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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