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讨厌道：“好像是去拼命。”
燕十三道：“拼命！去跟谁拼命？”
小讨厌道：“好像是个叫什
冰
小子。”
是曹冰？
难道他
直都在跟着他们，难道这路上账都
燕十三道：“你随时看见
，都可以向收钱。”
小讨厌道：“知道。”
燕十三道：“所以你就该把这张字条好好收起来，免得掉
。”
小讨厌道：“掉就算你走运，倒霉。那也没什不起。”
他又眨眨眼，道：“就好像你若很快就死，也只好自认倒霉样，像你这种人，本来随时都会死。”
小讨厌道：“有理。”
燕十三道：“有理话，你就应该记在心里，你若不想穷，出手就不能太大方，更不能乱花钱。”
小讨厌道：“有钱不花干什？那跟没有钱又有什分别？”
燕十三又笑。他真很喜欢这孩子，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点——他也很想去杀这孩子父亲。
真很想。
小讨厌道：“知道你现在心里定在想，现在就这会敲竹杠，长大怎得？”
燕十三道：“你怎知道心里在想什？”
小讨厌道：“因为这些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
燕十三道：“你怎说？”
小讨厌道：“现在就会敲竹杠，长大当然就是大富翁，这简单道理难道你都不懂！”
会有。”
燕十三道：“这里又没有纸笔，欠条怎写？”
小讨厌道：“你剑削块树皮，再用你剑把字写在树皮上。”
燕十三苦笑：“你倒想得真周到。”
他只有写！
燕十三大笑。
他是真在笑，可是他心里究竟是什滋味？又有谁知道？
——人在江湖，岂非本就像是风中落叶，水中浮萍？
等他笑完，小讨厌才说：“你那个朋友到前面那山坡后去！”
燕十三道：“去干什？”
这就是江湖人。
江湖人想法，常常会让人莫名其妙！
五万两欠条，定可以收得到钱欠条，小讨厌却随随便便地就往衣襟里塞，就好像把它当作废纸。
燕十三道：“现在虽然没钱，可是随时都会有钱。”
小讨厌道：“看得出，否则怎会收你欠条。”
燕十三笑，真笑，这孩子真会照顾自己。
个没有人照顾孩子，若是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那才真不得。
所以燕十三写欠条不是万两，是五万两。
小讨厌也笑，道：“要万，给五万，看来你人虽穷，出手倒不小。”
燕十三道：“出手小人，怎会不穷？”
“写多少？”
小讨厌道：“个字也是写，十个字也是写，既然是欠账，就得多写点。”
他眼珠子转转，道：“你就马马虎虎给写个万两吧。”
燕十三看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好几遍。
个七岁孩子，开口就是万两，这孩子长大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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