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道：“看来你杀
名人也不少。”
乌鸦道：“高通和老鹰剑
要。”
燕十三道：“收殓他们尸身，四柄剑都给你。”
乌鸦道：“只要剑，不要死人！”
燕十三道：“可是你只要死人剑。”
燕十三道：“有灾祸？”
乌鸦道：“有。”
燕十三道：“灾祸就是你？”
乌鸦道：“不是。”
燕十三道：“不是你是什
？”
乌鸦盯着他，盯着他剑，道：“好剑！”
燕十三道：“你喜欢剑？”
乌鸦道：“只喜欢好剑，你不但有
手好剑法，还有柄好剑。”
燕十三道：“你想要？”
乌鸦道：“嗯。”
过
很久，黑暗中果然真有回应，道：“不好。”
冰冷声音，嘶哑而低沉。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乌衣乌发，乌鞘剑，乌黑脸上仿佛带着种死色，只有双漆黑眸子在发光。他走得很慢，可是他整个人都好像是轻飘飘，他脚好像根本没有踏在地面上，就像是黑暗中精灵鬼魂。
燕十三瞳孔忽然收缩，忽然问：“乌鸦？”
“是。”
燕十三长长吐出口气，道：“想不到终于还是遇见你！”
燕十三道：“什不好？”
放弃这机会。
燕十三道：“你回去，练剑三年，不妨再来杀。”
曹冰咬着牙。
燕十三道：“点苍剑法很不错，只要你肯练，定还有机会。”
曹冰忽然道：“三年后你若已死在别人剑下如何？”
乌鸦道：“不错！”
燕十三道：“你杀，剑也给你！”
乌鸦道：“当然。”
燕十三道：“很好。”
乌鸦道：“不好。”
乌鸦道：“是你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燕十三当然明白，他名气和他剑，就像是麝香，羚羊角。
乌鸦道：“已收藏十七柄剑。”
燕十三道：“不少。”
乌鸦道：“十七柄都是名剑。”
他回答率直而干脆。
燕十三笑。这次他笑容中已不再有那种疲倦之意，只有杀气！他知道自己终于遇见真正对手。
乌鸦道：“喜鹊报喜，乌鸦报却是忧难和灾祸。”
燕十三道：“你是来报祸？”
乌鸦道：“是。”
乌鸦道：“遇见并不是好事。”
真不是。
乌鸦不是喜鹊，没有人喜欢遇见乌鸦。在很古老时候，就有种传说——乌鸦来时，必有灾祸。这次他带来是什灾祸？
——也许他本身就是灾祸，种无法避免灾祸。
既然无法避免，又何必再为它烦恼忧虑？燕十三已恢复冷静。
燕十三笑笑，道：“那你就可以去杀那个杀人。”
曹冰恨恨道：“你最好多多保重，最好不要死！”
燕十三道：“也希望会如此！”
暮色更深，黑暗已将笼罩大地。
燕十三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黑暗最深处，忽然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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