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时,元庭才真正沉睡过去。
翌日大家上学,程绍霖给元庭请假,他可以在家休息。
元庭翘着脚看电视吃薯片时,觉得这个脚崴还挺值,起码不用上学。
舒芷兰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个妈,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实意,反正她这上午直都陪着元庭,两人起撸狗看电视,还起喝保姆给元庭炖猪蹄汤。
“爸呢?”元庭实在是不适应这种“母子温情”时光,本来不用上学挺好,但加个舒芷兰,让他享受大打折扣。
睡你俩中间?
哈,哈哈,哈哈哈……
这特是他重生以来听到过最可笑个笑话。
程南弈看着呆滞小光头,问他:“那你是想跟谁,还是跟大伯大伯母起睡?”
元庭目光空洞眨眨眼,眼前似乎出现黑白无常,左边黑无常黑着张脸问他:“来这边,痛苦少,刀毙命。”
莫凯忍不住嗤笑声:“倒是宁愿他死。”
夕阳西下,断肠人经历风霜多后不得不学会面对风霜。
……
晚上睡觉时元庭脚疼厉害,喷药也没啥用,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程南弈拿冰块给他按着冷敷:“晚上陪你起睡。”
将小崽儿安顿好后,程南弈又回医院,莫凯自己个人坐在走廊里,孤独而无助。
程南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怎又来?”
“来接你。”
“还没到时间。”
“画画去。”舒芷兰撇嘴,“这画就得整天,谁都不能打扰。”
“那你咋不去给他当模特?”
舒芷兰端起水果插块西瓜放进嘴巴里,百无聊赖道:“
右边白无常白着张脸问他:“来这边,千刀万剐,但是有百分之生还希望。”
“个人睡。”元庭面无表情,“习惯个人睡,别逼,逼就跳下去。”
小崽儿非常有个性,没人敢逼他。
元庭将人都赶走后,个人躺在床上哼唧,莫兆华个狗日,疼死他。
崴脚疼不锥心,但很磨人,元庭晚醒很多次,睡得点儿都不好,迷迷糊糊之间看到至少两个人大半夜出入他房间帮他喷药膏和冷敷。
“别别别……”卧槽,元庭吓得差点儿蹦起来,这特是什阴间笑话。
“怎?”程绍霖和舒芷兰也在这儿,看元庭这激动还以为他怎着。
“怕影响哥哥睡觉,不用他陪。”元庭解释。
“小庭真懂事儿。”程绍霖脸老怀安慰,“没事儿,小庭很久没跟妈妈起睡吧,今天晚上你睡们中间,和妈妈起陪你睡。”
元庭:“???”你在说什?
“那陪陪你。”
“你陪着也改变不什。”莫凯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上声音哽咽。
程南弈没说话,看着天花板发呆。
好会儿后,莫凯又道:“程南弈,你爸爸去世时候你什感觉?”
“没感觉,因为根本就没什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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