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举。这是爷爷心愿,知道看在他份上不计较。”
蒋明诚看她片刻,目光很耐人寻味,“有件事想跟你确认下。”
摸不清他路数,宁思音没作声。蒋明诚忽地向她走近,宁思音身体微微绷紧,他停在个超过安全距离位置,声音低下去,从远处看起来像两人在密语。
“听闻,你和严智之间,不止他陷害你那简单。你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前,曾经和他做过笔交易,‘假扮宁思音’,对吗?”
宁思音抬起眼睛,露出个大大方方笑:“这个知道人不少。你想确认什?”
西偏厅玻璃窗正对着蔷薇花园,下午避光,蒋措最常在那里喝茶,藤椅旁安置狗狗用凉席和鹦鹉站架。
旺仔和铁蛋每天像左右两个护法,寸步不离守着他。宁思音吃饭正要过去,碰上蒋明诚。
他刚祭拜过回来,穿身黑色,领子开着几颗扣子,合上车门走进来。
“睡醒?”
“不好意思,这几天工作太多没休息好,早上睡过头。”宁思音尽量让自己解释听起来严肃正经,毕竟睡过头理由太放浪。
宁思音醒得晚,下楼时和正上楼蒋昭野碰见。蒋昭野对她也不知到底是敬还是不敬,往旁边让开路,手却往裤兜里塞,酷酷地站着,并不同她打招呼。
宁思音迷迷瞪瞪,没注意他没问好,习惯性回句:“早,乖孙。”
蒋昭野:“……”
蒋昭野可能天生跟宁思音犯冲,每回见她都得噎肚子气,眼不见为净他干脆躲出去。他觉得自己现在成熟多,已经不屑于跟她置那些无聊气。
但自从上回宁思音被拆穿是“假冒”,再看她就说不出古怪。蒋昭野搞不懂这古怪源自何处,这会站在几层台阶下面抬头,她背着走廊灯光,松松懒懒样子和侧颈上红痕块撞进他眼睛里。蒋昭野忽然觉出那股不是滋味滋味。
他意味不明笑:“既然是角色扮演,没道理把自己赔进去。你当时选择三叔原因,究竟是什呢?”
蒋明诚知道自己问对关键,他看到宁思音眼里温度,在这个问题之后点点消失。
尽管那个模
蒋明诚倒也没拆穿,停在她面前,将话题岔开。
“听说你把严秉坚请回来。”
“你消息蛮灵通啊。”
“碰见个朋友,聊几句。现在大家都在夸你宽宏豁达,任人唯贤。你每次选择,总是让很意外。”
宁思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现在太多疑,觉得他话里有话。
直到这时他才迟钝地醒悟过来,这个女人从开始压根就没想跟他结婚,什狗屁争风吃醋、委曲求全,她演那些戏不是为嫁给他,全都是为搅黄婚约好不嫁给他。
怪不得拿花瓶砸他时候下手那毒……亏他还因为下药事对她有点内疚。
靠!
他心里百转千回,宁思音打着呵欠慢悠悠从他旁边走下去。
蒋昭野句话没跟她说,却莫名又憋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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