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蒋昭野,他咬紧后槽牙,忍又忍,忍再忍,脸忍辱负重地走过去。
“三爷爷,新年好。”
蒋措轻轻“嗯”声,把舞台让给旁边正襟危坐准备发挥人。
蒋昭野经历这多次,总算是学聪明,与其让宁思音找到机会骑到他头上羞辱番,不如自己直接认栽算。
他转向宁思音
蒋昭野噎下,难以理解:“为什?你都不介意吗?”
“为什要介意。”蒋晖彦说着,拍拍他肩,“六弟,她已经是咱们三奶奶,你就放下吧。”
蒋昭野炸:“谁说放不下!只是……”
蒋晖彦根本没听他解释,径自抬脚下楼,蒋昭野不依不饶追上去,在他耳边低声狠狠道:“就是看不惯她!”
这时,餐厅蒋措与宁思音也瞧见他们。
“没事,”宁思音不以为然,“它是个男孩子,哪儿有那娇气。”
说完仿佛意识到这句话不小心内涵某人,扭过头:“哦,没说你。你可以娇气。”
蒋措正喝粥,闻声抬眼看向她:“可以?”
宁思音肯定地点头:“你可以。你长得跟朵娇花似,当然可以娇气。”
蒋措唇角翘,笑着应:“好。”
春节前夕,场突降小雪将整个花园披挂上层薄薄白色。早晨宁思音从窗口看到,雪白地上没有个脚印,整个世界都是干净纯白。
苏城雪少,积不太多,很快就会化掉。
宁思音是个不怕冷体质,她和蒋措之间,反而蒋措是怕冷那个。
被地暖熏着,她穿得薄,下楼才觉出冷来。楼因为经常开着门窗,比楼上气温要低上几度。
吃早餐时,旺仔正在门口扒门,呜呜哼哼地撒娇想出去玩雪。佣人担心它体质弱容易感冒,把门关得死死,不给它出去。
来。
宁思音最喜欢环节又到。
她清清嗓子,坐直身体,端庄慈祥地微笑看着两个孙子。
家里规矩,小辈见到长辈,是要拜年。
蒋晖彦心里没有成见,早已接受这个设定,宁思音跟他向来和平。他老老实实拜年,宁思音和蔼可亲地给个红包,拜年环节就轻松地结束。
大年初,家里有规矩,不许赖床,蒋昭野跟蒋晖彦道从房间下来,刚好目睹这幕。
蒋昭野认为他五哥和他同病相怜,于是脸愤懑地跟病友吐槽:“每次吃早餐都得看他们腻歪,真是受够。”
“还好吧。”蒋晖彦说,“他们感情好,你看不过去?”
“当然看不过去。”蒋昭野扭头看他,脸理直气壮质疑,“你看得过去?”
蒋晖彦:“看得过去。”
宁思音趁佣人走开,悄悄把门打开条缝:“快去。”
旺仔立刻蹬蹬蹬冲出去,在落满雪花园兴奋地狂奔起来。
佣人老远看见,赶忙跑过来,懊恼道:“三奶奶,您怎把它放出去。”
“让它玩会吧。”宁思音说。
“外面太冷,它身体不好,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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