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活吗。”她看着
蒋措在沙发坐下,朝旺仔伸出手。
这狗也不知是完全不怕生,还是他有什特殊吸引力,果真朝他走过去,站在地上望着他。
蒋措单手抄着肚子将它放到腿上,可能是刚才追鹦鹉追累,旺仔乖乖地在他腿上趴下来。
“娘胎里带出来弱,你养不活。”蒋措说。
宁思音顿。
咋还过不去呢。
“你要是喜欢,多送你几件。”
蒋措没搭腔,抬手,鹦鹉顺着他手臂跳下去飞走。
他转头瞥向宁思音:“去换件衣服,你自便。还有什想拆就拆吧,别在这里放火就行。”
宁思音:“……”
蒋措看眼写到半字,将毛笔搁下。
眼皮都没抬下,慢悠悠语速道:“来拆家来?”
声音稳定,没有生气,或者生气看不出来。毕竟他这个人平静得过头,喜怒都不会显现在脸上。
“你在写字啊。”宁思音往书桌上看去。写半心经,现在已经被墨点和鸡爪印毁掉。
墙上挂着许多装裱精致笔墨,不知是他自己写,还是名家作品。
“救命!救命!”
旺仔紧跟着去追:“汪!”
三楼维持长久静谧在短短数秒之间裂成碎片。
刚说完话还没十秒钟就自打脸,宁思音快步跟上去。
鹦鹉转过弯直直冲进间书房,紫檀木书桌后方,蒋措手执毛笔正在写字,鹦鹉没头没脑冲上桌子,啪——脚栽进砚台。
“你怎知道?”
蒋措不答,清瘦手缓慢地抚摸狗脑袋。
宁思音问完也觉得白问。
旺仔简直肉眼可见虚弱。
蒋措话,他点怀疑都没有。
拆你家又不是-
等蒋措换好衣服,宁思音带着狗待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佣人刚刚送来茶点。
旺仔扒着桌沿哼哼唧唧想蹭食物,宁思音根指头抵住它头说:“你不能乱吃东西,吃又要吐。”
蒋措视线从狗身上滑过,未曾停留。
见他过来,宁思音说:“给你介绍下,这是养狗。它叫旺仔。”她很公平,事先询问他意见:“未婚夫,你不介意养狗吧?”
果然是老年人,爱好是写毛笔字。
“你来之前是。”蒋措从书桌后走出来,鹦鹉站在他肩上满脸警惕地盯着地上狗。
宁思音看着他衣服,诚心道:“不好意思,狗没见过鸟,有点激动。衣服可以赔给你。”
蒋措:“毛衣。”
宁思音:“……”
霎时墨点飞溅,落上桌面、宣纸、以及蒋措白色袖子上。
旺仔飞奔而入,看到桌后人猛地刹车,脚底打滑呲溜着滑到书桌跟前。仰头与蒋措对视眼,它嗖地下原路往回窜,正好宁思音走到门口,慌忙躲到她腿后面去。
鹦鹉惊魂未定,泡过墨爪子从砚台蹦到纸上,又跳上蒋措手臂路蹦至肩膀,沿途留下排巨大鸡爪印,蒋措雪白衣服转眼成泼墨山水画。
额……
宁思音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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