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楼,看到爷爷个人在客厅坐着,手里端着他烟杆,悄没声息地吐着烟雾。
宁思音调转脚步朝他走去:“您身体不好,怎还抽烟。”
宁光启闻言叹声:“抽辈子,戒不掉。”
不管怎说,倒是将烟杆放下,“时间不早,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宁思音想说什,最终没说,点点头取东西上楼。在楼梯上碰见拿着毯子正要下楼严智,宁思音叫住他。
没过几天,听说蒋昭野被动家法。
“哎哟,小姐你是没看见,蒋先生也真下得去手,拿球杆打!那个老六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哪受得住,整个背都叫打得皮开肉绽,没处能看地方,听说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动不呢。”何姨说得津津有味。
宁思音喝着汤,闻言问:“你看见?”
“嗨呀,那哪会儿看见,”宁家跟蒋家关系好,佣人私下也有自己交流,“听他们家老王媳妇儿说。”
最近几天佣人都在闲话这事,被何姨带得胆子大起来,聚在宁思音面前碎嘴。
“你心意看在眼里,你是诚心想撮合这两个孩子。不过既然昭野看不上这门婚事,宁家也不是不要脸面任人欺辱。看,他们俩婚事就到底为止吧。”
蒋伯尧急忙道:“宁叔,昭野年纪小不懂事,但他绝对没有看轻思音、看轻宁家意思。他人已经到,马上就进来,您放心,今天定让他给你们个交代。您给点时间,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宁光启看上去心意已决:“思音,们走吧。”
宁思音乖乖起身扶着他离开-
隔日,蒋伯尧又亲自登门请罪。
“严管家。”
严智停下步子:“有事?”
宁思音目光瞥向楼下,这离客厅有段距离。
“爷爷心肺功能不好,咳得那
“看宁老这次是真动肝火,上回连门都不让人进,这听说人被打,也没任何表示。”
“要说,这打还是晚。要是早些给他打顿,说不定也不会闹出这多丑事,那还有戏呢。”
“有戏什有戏,被打时候还在喊死也不跟咱家小姐结婚呢。他那个人游手好闲吊儿郎当,哪儿配得上们。”
何姨在宁思音旁边不知道第几次念叨:“看你爷爷这回肯定是下定决心要取消这门婚事。”
宁思音不置词。
彼时宁思音正与宁光启起吃晚饭,老头儿难得休息,整天都待在家。佣人进来说蒋家大先生来,起来还有六少爷,说是来请罪。
亲自把蒋昭野押来,无论如何,蒋伯尧这赔罪诚意很足。
宁思音摸不准老头儿心思。
若是蒋伯尧当着爷爷面把儿子痛扁顿,用什方法令蒋昭野服软认怂,当面认个错忏个悔,事情走向还真难说。
她不动声色瞄向老头儿。宁光启听佣人话,并未有任何表情,慢吞吞地将口中山药阻绝吞咽下去,才道:“今天时间不早,让他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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