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响起钟临话——“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是吗?”
确是既定事实,但没来由又嫌烦。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行叙没有把他们丢在这里,给他们在附近开房,然后把薛与梵送回去。路上她没有怎讲话,说是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晕。
她能在钟临面前不让钟临识破她任何丝毫落败,但这时候有点装不下去,他靠路边停车也不管会不会被拍到罚款扣分,去便利店买瓶牛奶。
“再不舒服话,去给你买个解酒药。”
周行叙说给唐洋听是“她已经告诉过,毕业就不要联系。”
最后唐洋转述给钟临话是‘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进钟临耳朵里便是意思完全不样,是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那话里周行叙仿佛还是她认识浪子模样,他只和薛与梵玩到毕业,毕业之后他们就说再见。
差不多毕业就分开意思,到最后主语变成周行叙。在薛与梵听来和钟临理解是个意思。
难怪睡大半年也不表白呢,他也盘算着毕业就分开。
薛与梵面无表情地抽两张纸擦完手之后,团成球,精准地投入垃圾桶中;“那你要上岗,也得等到毕业,慢慢等吧。”-
马丁鞋脚步声很特殊,听见声音下秒,薛与梵抬头,在镜子里看见朝她走过来钟临。
她站在薛与梵旁边洗手台前,用沾水手理理头发。洗手台前光线很好,大约是方便来这里补妆人。
钟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眸认真洗手人,不得不承认薛与梵长得很漂亮,不是小白花那种清纯,也不像浓颜浓妆女生那样明艳动人。
也不介于两种之间。
她是漂亮,和大众流水线漂亮有差别。在钟临觉得中,这句话是很高很高评价。
薛与梵握着掌心温热牛奶,视线里像发光橙子路灯有点模糊,她扭头看着窗外
回到包厢,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帮她凉好白开水可以喝,里面加蜂蜜。薛与梵落座时候,他拿着勺子正在搅拌,然后把杯子放到她手边:“不烫,直接喝。”
薛与梵回过头发现,自己清醒早就千疮百孔。
有东西填满皲裂清醒之身,那些东西如同银针细线样,重新将四分五裂清醒点点缝合起来。可缝合之后不再是清醒,它被剪裁缝合成沦陷姿态。
在大半年情爱里,在个个细节之中。薛与梵不止次觉得他比世界上任何个人都适合说爱,这辈子她想她遇不到几个会被她这样评价人。
这个适合说爱,对她做每件事都是爱,却没有说过个爱字。
只是在她看来,再漂亮也还是被周行叙玩。
“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是吗?”
流言大约就是这来。
开始从薛与梵口中说出来是七个月之后拍拍屁股,她去国外继续念书,他在国内自己找小百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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