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以前去看是为泡你,现在泡到就不去看。
手机开静音之后搁在桌上,薛与梵眨眨滴过眼药水之后变得稍微舒服些眼睛,重新投入建模大工程里。
上辈子不干八百件伤天害理事,都对不起这辈子来学珠宝设计。
余光里手机亮屏。
薛与梵拿起手机,看着那头发来回复。
她和周行叙相处方式依旧没有多大变化,照旧可以几天不联系,要不是能相互刷到对方动态,仿佛好友位列表是压根没有这个人。
考试周已经变成朝廷钦犯脖子后面‘斩立决’木牌子,黑心肝咖啡售卖机偷偷调高价格,但排队队伍依旧没有变少。
只要是有空调教室,复习学生扎堆。
薛与梵动动已经僵直腰背,停手里鼠标,闭上眼睛但满脑子还是刚刚建模画面:“感觉自己快瞎。”
小八在对面抬头,两眼无神:“尔康,尔康你为什没有开灯……”
趋于同步。
入睡讲究个放松,现在束手束脚,薛与梵时间入睡失败。从他怀里慢慢仰起头,只能看见脖颈处线条,再往上,脖子处柔韧性不允许。
动作也不算大,几缕头发黏在脸颊上,在他胸口蹭蹭,正准备闭眼培养睡意,上方传来笑声。
“怎样?是不是睡不着?”
“没有啊。给点时间,又不是机器说睡就睡。”薛与梵闭眼:“对,明天早上八点半课,你喊声。”
【周行叙】:你就像翟稼渝遇见那个只在赛季初和赛季末找他聊天妹妹样。
【周行叙】:挺好,很感动,再见。
【周行叙】:说什祝阿姨买菜加倍已经不够,祝你以后上班摸鱼必被老板查岗。
薛与梵被她逗笑,从包里翻出眼药水,她大脑已经止步不前,忘自己鼻梁上架着副眼镜,镜片上啪嗒下,落滴眼药水,镜片糊掉。
薛与梵才想起来得先摘掉眼镜。也不讲究,滴完眼药水后,拿起衣摆角把镜片擦擦。
把眼药水盖子重新盖上,随手丢进包里,放在包里手机屏幕正巧亮起又熄灭。
锁屏上躺着信息是周行叙发,两个院系考试周没有凑到起,暑假前再深入交流计划流产。他又问薛与梵是不是暑假放假就去她奶奶家。
得到薛与梵肯定回复后,他说可惜,原本还想邀请她来看乐队暑假演出。
“知道。”周行叙应声。
十分钟后,周行叙松手拿开腿,看着身侧人呼吸放缓样子,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自己问题-
六月下旬天热得很,赶上烧窑能要人半条命。
上次从周行叙那里过夜回来,室友对‘资本主义压榨’进行唾弃,小八说:“哪有这样随叫随到,突然把你喊去补课,真讨厌。”
薛与梵上次拌嘴没赢,只能在这时候附和小八话:“对,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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