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当初奶奶那说她,这也不能怪二姐,要也不来。”
薛与梵到现在还记得,二姐哪怕是挨奶奶打,挨奶奶骂,依旧像个胜利者样在雨天罚站在飘雨走廊上,她像个反抗压迫成功无畏战士。
哪怕身上衣衫不整,她看上去狼狈不堪,哪怕面前至亲奶奶说今天要把她淹死在后面那条河里,她都言不发,仰着头不肯认错。
向卉瞥她:“但是你要和你二姐样,你就等着被你气死吧。”
“那要嫁给孩子他爹呢?”薛与梵问。
薛与梵往手腕上套根皮筋,说笑:“颜值红利?”
小八夸她美:“那美女周六跟吃个饭,好好报答你?”
“不行,这周末要回家。”-
入清明,首府就得下几场雨,扫墓那天天也阴着,他们家人需要先去奶奶家把奶奶接上,再起去墓地。
薛与梵和向卉坐在老薛车上,快到奶奶家时候,薛与梵随口问声:“大伯家今天去吗?”
薛与梵跑。
像个小炮仗样,临阵脱逃之前还往他胳膊上又来拳头。
周行叙还是头次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干目送这事,旁边位男生明显比他有经验,往左边走走,女生宿舍楼有竖排玻璃窗,不知道是设计感还是为采光好。
又或许是两者皆追求。
站在那里能看见上楼女生,周行叙走过去时候,薛与梵已经到二楼,不是观赏最佳位置,但还是仰着头看着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向卉松口:“原本打断你两条腿,现在给你留条腿,就打断条。”
薛与梵和爷爷关系不亲近,幼儿园时候爷爷就去世,她现在只剩下个模糊记忆,将手里白菊放在大理石墓碑上,听着奶奶抹着眼泪哭几声。
从墓地离开时候,天开始飘起毛毛雨。
回去路上,奶奶又说起今天没来
“没听你大伯说不去,应该不和们起去,可能时间凑不到起去。”向卉带着眼镜,拿着手机,正在看表格里学生考试排名,那蹙眉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坐车开小字头晕眼花还是学生考得太差。
等奶奶上车,大伯家话题大家都很有眼力见地不提。
墓地是北环高架桥下去后先人居里。
薛与梵捧着束白菊,和向卉走在起。薛鸿晖搀扶着薛与梵奶奶走在前面。
走着走着,距离之间多几步台阶,向卉挽着薛与梵,小声嘀咕句:“你二姐自从生孩子之后就没有来看过你奶奶。”
薛与梵到宿舍,时间已经不早。
小八以为她是忙到现在这晚,薛与梵把熏上辣味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自己椅子上,今天头发也得洗。
薛与梵找着换洗衣服:“没有,结束之后他们请客吃饭。”
又问小八肚子有没有好点。
小八说还不错,至少上厕所数次减少:“怎请客吃饭这种好事从来没有轮到呢?怎每次去就干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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