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幕上赫然是言砚戴着鹿角头饰
照片。
他瞳孔骤缩，又确认
遍，发现那还是张合照。
照片上言砚戴着深棕色鹿角，卷翘睫毛下，双灵动
“刚才是逗你。”纪觉川捏捏他手。
言砚侧过头，抬起长睫看他：“那你知道要买什
尺寸吗？”
纪觉川愣下，“不知道。”
“哦。”言砚垂下眼。
还好他那时候没有发信息问纪觉川，原来纪觉川自己也不知道，看来要等到时候试才知道合不合适。
言砚赶紧移开视线：“随便看看。”
看他慌张样子，纪觉川声音里带点笑意：“你知道该买什尺寸吗。”
他仗着现在是在异国，周围又没什人，这句话说得毫不遮掩。
言砚下睁大眼，往四周看眼，确定没有人听懂这句话后，拉着纪觉川匆匆走出店铺，黑夜中耳朵通红。
他就是不知道该买什尺寸，才会买最大，要是被纪觉川知道，肯定会笑话他。
就听到纪觉川说声“好”，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宠溺。
直到电话挂断，助理还有点恍惚，觉得自家老板是不是被附身。
那边言砚身上被多加件外套，牵着纪觉川手出门。他看着路灯下自己圆滚滚影子，语气抱怨：“你都把
包成企鹅。”
纪觉川被他话逗笑，捏下他脸：“哪有这好看企鹅。”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街头，影子被路灯拉长。
纪觉川等会，发现言砚说那声“哦”之后就没打算说话，心里有点不安。
难道刚才言砚原本打算买那些东西，但因为他说不知道尺寸，所以才放弃吗？
他心里隐隐有点后悔，抿抿唇也沉默下来。
前面几个等红灯女孩子正在聊天，她们兴奋地讨论着手机上照片，嘴里直用英语重复着“漂亮”“可爱”这几个词。
纪觉川原本对她们谈论话题不感兴趣，但他长得高，目视前方时候不小心瞥到屏幕，这眼就让他目光定住。
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要是不合适可怎办……
不对，还不定能用上呢。
言砚觉得口袋里安全套在发烫，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本来他都忘记这个东西存在，偏偏刚才在店铺里看到后，又想起来，现在怎也移不开注意力。
走到个红绿灯路口，纪觉川牵着他手停下来，看到他还低着头，以为他是在在意刚才在店里说那句话。
现在还不是很晚，街边店铺都开着门，来来往往人们说着异国语言，沉浸在各自幸福里。
言砚牵着纪觉川手，往街边店铺里看，不时拉着纪觉川进去逛圈。
逛得正起劲时，突然注意到收银台旁边摆得整整齐齐小盒子，他身形僵，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还装着什。
纪觉川转头，就看到言砚正盯着那几排安全套发怔，脚步动不动。
他挑下眉：“看这个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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