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颗糖味道不样,这是苹果味,这是草莓味,这是葡萄……”
言砚给他把手里糖都介绍遍,然后全部放到床头柜上。
“你嘴里是什?”纪觉川突然问。
言砚顿下,用舌头顶顶腮帮子里糖,说话有点含糊:“是糖。”
“什味?”
言砚端药进来时候,看到纪觉川闭着眼睛,似乎是又睡着。
他把药放在床头,轻轻推推纪觉川,又喊他几声。
纪觉川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皮都烧得滚烫,喉咙也干得像是着火。
他看到言砚右手拿着药勺,正呼呼吹着热气,左手微微握拳,好像还拿什东西。
“那是什?”
言砚现在正六神无主,听他这说,就立刻去柜子里找药。
找到药之后,又想起应该先给纪觉川降下温,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浴室拿毛巾,打湿后叠成方块,放在纪觉川额头上。
他声音有点抖:“老公,你等下,现在去泡药。”
纪觉川被他话逗笑,唇角勾下,“又不是要死。”
言砚看他还有力气笑他,顿时也不紧张,水润眸子透出些气恼,拿着药出去。
身滚烫,但样子却不像是生病,也觉得是自己想多。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让纪觉川去洗冷水澡,快要睡着时还拉着纪觉川手,怕他中途起来。
纪觉川盯着天花板,身体里阵火热,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刚刚给言砚涂药。
也许两者都有。
躺会,他觉得眼皮有些重,睫毛抖几下,沉沉睡去。
“桃子味。”
言砚张开嘴给他看嘴里糖。
粉色软舌上,有颗圆圆水果硬糖。
纪觉川看眼,就
他看向言砚左手,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
言砚眨下眼,朝他摊开手心,上面静静躺着几颗包装不同糖。
“等会你吃完药,就立刻吃粒糖,这样就不会苦啦。”
说完,又皱皱鼻子,“刚刚试点你药,也太苦。”
纪觉川看他样子,嘴角动动,又有些想笑。
纪觉川看着他背影离开,抬手扶扶额头上毛巾,深深吐出口气。
没想到竟然还真发烧。
这几年都没生过病,生病就来势汹汹。
想必是这几天冷水澡洗得太频繁,前天在办公室过夜又没盖被子,不小心着凉。
他刚刚还有力气笑言砚紧张样子,现在却觉得越发昏沉,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第二天言砚是被热醒。
他发现自己躺在纪觉川怀里,而纪觉川浑身温度像是火炉,将他放在上面炙烤。
言砚懵瞬,伸手在纪觉川紧皱眉心碰碰,感受到比昨晚还要高温度。
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拿手机,在想应该先打给医院还是打给陆极,又在脑子里拼命回忆处理发烧办法。
正准备拨通电话,纪觉川就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不用打电话,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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