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继续堕落。”容璲见唤不醒傅秋锋,越发急躁,缓缓退向墙边,试图先稳住千相鬼,“是容瑜对不住你,你既厌恶受人欺骗操控,为何还要主动系上飞光锁链?乱世和毁灭只能带来死亡,不能给你自由和尊重,朕自认从不亏待臣子,只要你愿意,朕发誓既往不咎,给你高官厚禄,你可以活在阳光下,活在任何你想停留地方。”
“你霜刃台,确实是个不错暗卫组织。”千相鬼笑声,发自内心感慨,“你对你那相好暗卫连相公都叫出口,你说这些话,倒也信个七分。”
容璲脸色黑,绷着眼角沉声道:“朕言九鼎,劝你珍爱性命远离飞光,朕也曾做过刺客杀手,是从泥潭里爬上这高不可攀皇位,昔日敌今日友,无非是立场所迫,朕有这个胸襟气度任用人
傅秋锋诧异望向石台,这间密室顶棚也和大殿样高耸,恐怕裘必应就是被直接传送到石台上方,不等反应过来,就被飞光扎个对穿,如此惨烈巧合是不是飞光意思,裘必应已死,傅秋锋也无从得知。
现下裘必应是死是活也不重要,傅秋锋握紧匕首运气腾身当即准备阻拦千相鬼,但踏入土石之中,踩上那滩粘稠血时,道缥缈呼唤忽地响在耳边。
“他在拖延时间。”容璲恍然大悟,才上前步就歪身子险些摔倒,他撑着膝盖暗自咬牙,千相鬼跟他说这些过往,恐怕是暗中和飞光取得联系,表面上稳住他们,免得被注意到流向身边血,伺机而动夺取飞光。
……是这些血送来飞光力量,治愈千相鬼?还是裘必应与飞光残片合而为,所以才拥有功效……容璲思绪飞转,不及多想,千相鬼已经疾步跑向高台。
“不能让他拿到飞光!”容璲拖着条腿跨进密室,嘱咐傅秋锋句,脚尖勾踢起块石头,击中千相鬼膝弯,千相鬼刚向高台伸出手,右腿登时软,踉跄扶住高台。
“非但没死在山洞里,还听见它在呼唤。”千相鬼转身靠上官高台侧,指着容璲吼道,“连上苍都附和,连神灵都愿助!什是非曲直正邪黑白,统统都灰飞烟灭去吧!”
容璲心知自己不是千相鬼对手,更不能靠近他免得被他挟持,直没见傅秋锋上前,他这才回头,发现傅秋锋莫名站在原地,眼神空茫无依,仿佛越过千相鬼,遥遥盯着飞光。
“傅秋锋?”容璲急切喊他,傅秋锋动不动置若罔闻,容璲心底猛地翻起惊涛骇浪,想起裘必应警告,如果傅秋锋接近飞光,就可能被飞光所控。
他在这刻如同被摔进寒冬腊月冰湖,彻骨寒冷浸透每寸血肉骨髓,面对无从着手力量,人意志竟真是如此不堪击。
“没用,都看到。”千相鬼满眼渴望兴奋,语气渐渐压下,平淡地说,“日月颠倒,山河倾颓,人神俱灭,尘世崩毁由他起始,愿奉自己命令,做飞光行刑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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