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樵夫都没有。”容璲抬袖擦擦汗,山林中植被茂盛,他有内功禁术护身,不怕蛇虫鼠蚁,但崎岖山路也把他受伤腿折腾够呛,“今晚要露宿山野。”
傅秋锋始终留意着走过路,看眼远处山影,又晃晃粗壮枝丫,道:“还是让臣背您吧。”
“不必。”容璲举手阻止,“你还是保留些体力吧,若是遇上刺客,你可得给朕舍命断后。”
傅秋锋点头笑道:“分内之责,自当如此。”
“啧,这听话真是无趣。”容璲舔舔发干唇,有点心烦,“朕渴。”
知夏商议北部诸郡赋税问题,幸好与北幽议和已经在前天结束,醴国有上官雩,应也不会与大奕为敌,但若大奕生乱,难保其他番邦小国不会生出心思。
“朕……”他恍然眨眨眼,扶住额角,苦笑声,“是朕对不起你,朕竟然不能果断回答你,朕还舍不下皇位,舍不下权力,不过柳知夏是贤臣,即便朕不在,只要大奕仍有明君,也许会比朕做得更好,容翊应该能接下这个担子,届时朕虽心有不甘,但能与你逍遥山水,让你做回东家主人,想来也无遗憾。”
傅秋锋定定地望着容璲,想过容璲会口答应,也想过容璲会断然否定,倒没想到这个答案,他慢慢放下按在容璲肩头手,摸摸鼻子,在容璲复杂眼神下开始赧然,再也维持不住强硬严肃。
“其实臣只是开个玩笑。”傅秋锋轻叹,“您千万不要内疚,您没有对不起臣,臣敬佩您,臣知道您是惦念大奕百姓,绝非醉心权力,您是皇帝,肩负万千黎民苍生重量,岂能因儿女私情说放就放,况且臣也是大奕暗卫,若回不大奕,臣好不容易得来官职打水漂,臣也十分不甘啊。”
“你真这想?”容璲哼道。
“臣也渴。”傅秋锋嗓音稍哑,他们来突然,身上也没有水袋,走大半天,嗓子早就开始冒烟,他打量两下脸色泛白容璲,半开玩笑地提议,“听说亲吻可以解渴。”
容璲顿,翘起腿来言难尽地看他:“你又在哪个话本上看来?”
“忘。”傅秋锋望天。
“爱卿啊,朕身边现
“不敢欺君。”傅秋锋俯身低头笑道。
容璲顿时又来脾气,推他把,自己撑着腿站起来:“哼,反正朕就是被你这妖妃迷昏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然怎会掉到这鬼地方来,你佩服是哪儿皇帝?”
傅秋锋心说麻烦,连忙转移话题:“也不定是鬼地方,依臣来看,不如先探查附近地形再做打算,您头顶字还在晃,敌在暗在明,情况始终不利。”
“也罢。”容璲抬起右手,顺着风向缓缓转半圈,指向东方,“往日出方向去,那里有路。”
傅秋锋不疑有他,扶着容璲赶路,两人直走到下午,路上摘两个野果,也是酸要命,吃只觉得更饿,傅秋锋还好,但容璲腿又开始渗血,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放墨斗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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