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安静片刻,言难尽道:“陛下,您这样显得臣是个粗人。”
“不用显得,朕知道你粗细。”容璲暧昧地笑起来,仰头贴在他耳边小声调侃。
傅秋锋脊背阵战栗,吹在耳廓凉气带着些许酒味,他暗忖这是又开始耍酒疯,轻轻推容璲下,无奈地偏开微红耳尖,让容璲注意影响:“陛下,这里是地牢。”
“哼,反正他没机会走出去。”容璲像贪恋
缓吐口气,脸上再次浮现懊悔和愧疚,“担忧事迹败露会连累,所以暗中收买山匪绑架傅秋风……那个国公庶子,当时他才四岁,在那潭能通往飞光密室泉边等他,然后给他们各自剑。”
傅秋锋刹那难以置信,随即怒道:“你杀他?灭绝人性东西,你连孩子也下得去手!”
容璲直接甩他鞭子,“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你若真有愧,怎不以死谢罪?假惺惺悔过,真叫人恶心。”
裘必应咬咬牙,闭上眼睛:“没有下死手,因为飞光只能治愈某个人,而不能直接杀死某个人,如果杀这孩子,大岳傅秋锋没有及时出现,切都将功亏篑,透过飞光赋予视觉监视大岳澈月湖,然后如所料,傅秋锋,倒在湖边……”
“没有人能在濒死之际舍弃求生,还是在飞光力量笼罩之下,只要你许愿,你想要活下去,飞光就可以实现你愿望,这是飞光规矩,你魂魄会重生在这孩子身体里,然后游过地下暗河,握住飞光,让复苏神木重临两界。”
傅秋锋哑然许久,隐约回想起自己昏死过去时许下愿望,容璲怔愣过后,蹙眉厉声道:“所以朕呢?你们计划全是针对傅公子和那孩子,朕又为何会来到大岳?”
裘必应声长叹:“只有你,是飞光也判断不及意外,在飞光力量透过澈月湖时,通道就被开启,你是恰好这时掉进通道,又在通道关闭最后关头毅然跳湖回去,也是因为你搅局,飞光放弃计划,治好他们,但在治疗同时也抹去这段记忆。”
容璲听见这个答案,反而放松下来,并没有任何人或神安排他命运,是他自己走向傅秋锋,他当着裘必应面单手扣住傅秋锋肩膀转,在傅秋锋还愣神时把他拥向怀里,在傅秋锋耳边低低笑道:“怪不得们会在那奇怪时候许愿,但你竟然不首先想着活下去,以后可不能这样。”
傅秋锋也低头挑两下嘴角,五味杂陈地说:“那时心如死灰,本无意求生,把愿望许给你,却阴差阳错活下来,甚至还找到继续活下去理由,所以这不是任何人计划,是只有你与打破所有必然得到偶然,最幸运巧合。”
容璲把他搂更紧,闷闷地感叹:“黑暗中渗透诡计之音无孔不入,将每个人四肢关节穿上吊线,覆挂在命运指掌之下,无知无觉地成为随波起舞傀儡,但操纵傀儡人,又何尝不是被系绳所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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