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闪身挡在容璲面前,紧张道:“主上小心!”
“朕没事。”容璲轻轻挡开他,裘必应手腕被绳索扯住,另只手向他伸来,已经用力抻到极限,把整张床都拽直晃。
“朕……朕!你是皇帝!”裘必应低声吼道,直勾勾地盯着容璲,混乱地摇头喃喃自语,“这是哪里?你是什皇帝?!在哪?傅秋锋是不是在
他和韦渊赶往太医院,中年男人已经被梳理好头发刮掉胡子,得以看清模样,此时正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遍遍捋搭在腿上拂尘,地牢里铁链早就解开,但手腕多条绳子,松松地栓在床柱上。
御医小声对容璲道:“陛下,此人状况尚不稳定,您不要太过靠近,以免他发疯突然攻击。”
容璲点点头:“你退下吧。”
道人终于抬起眼睛,狐疑地望过来,磕磕绊绊道:“你……是什人?”
“问朕之前,先报上你名号,何处修行?”容璲尝试与他交流。
韦渊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安慰,该不该安慰,气氛寂静停滞,半晌后韦渊主动拿起扫帚道:“属下还是继续打扫宫殿吧。”
容璲用指尖细细摩挲着桌面上那些划痕,他从前直不曾有过收拾这里想法,放任冷宫和他不为人知隐痛同尘封,却又矛盾不时前来,遍遍掀起心底创痕。
“朕想和傅秋锋起,亲手整理这间宫殿。”容璲柔声说道,“连同朕过去、朕所有执念和暗火全部收拾干净,傅公子会愿意看到朕眼前明亮起来,娘也会为此而欣慰。”
韦渊想想,放下扫帚,稍感愕然,如果是从前容璲只会说他娘已经死,再也不会有所感触。
“傅公子定会平安回来。”韦渊沉声说道,“他就算为您,也定会平安无事。”
“贫道云游四方,名唤……”道人说着皱起眉,像是在艰难回忆,“有求必应,裘必应。”
容璲忍不住偏头对韦渊轻声道:“什江湖神棍名号。”
韦渊略思索:“属下听过江湖中确有此人,听闻是以占卜吉凶命数扬名,武功般,但常常音讯全无数年又凭空出现,江湖人大多认为他是闭关修炼,十分神秘。”
容璲转头看回裘必应,继续问道:“裘道长,你几时因何被擒落入地牢?”
裘必应慢慢攥紧拂尘,眉头紧蹙,牙关咬咯咯作响,然后猛然睁大眼睛,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直接下床朝容璲扑去。
“你何时也学会说毫无实据话。”容璲侧目挖苦,“你连傅公子消息都没收到条。”
韦渊哑然低头:“是属下多嘴。”
“算,回去吧。”容璲站起来长舒口气,暗说如果傅秋锋到醴国,那上官雩定会传回消息。
韦渊跟随容璲离开,到碧霄宫正要告退,太医院人就深夜赶来传消息,那位神志不清道士已经能听懂些发问。
容璲霎时喜,如今千相鬼销声匿迹,也许正能从这名被囚道士口中得到些能够突破僵局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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