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信得过,自然是齐将军和崇威卫为首。”韦渊道,“但若调拨崇威卫去边关护送使团进京,就不能让齐将军也离开京城,否则皇城防卫空虚,会很危险。”
容翊听完沉默会儿,自从上次得知韦渊诓他,他对韦渊印象已经刷新不少,此时忍不住琢磨
四月二十,傅秋锋走第五天,北幽议和请求正式送到京城。
朝中商谈天决定日期,就定在下月十五。
太妃身体已经痊愈,但宫中层层守卫又有暗卫保护,容翊也不急于在这时回府,每天呆在泰安宫无所事事。
韦渊第二天早带着这个消息去找容翊,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妃娘娘,参见陵阳王殿下。”
太妃热络地亲自过来扶他:“快起来,真是好久没见,小韦少爷闲时多来府里做客啊,容翊打回来野鸡野兔烤起来正经不错呢。”
半天也没说出口,反而是神色闪避怪异地摸摸下唇,含糊继续道:“总之他说他喜欢朕,朕那时已经稍微冷静些,就说彼此都冷静下,可他还是留书信,孤身……也不算,他带走上官宁,但上官宁也不是省油灯,谁知带上会不会适得其反。”
容璲说着在怀里摸摸,掏出傅秋锋写给他留书,静默着看片刻,又叠回去,长叹道:“朕很想去找他,就像他去平峡镇找朕样,可朕又不能如此任性,若朕真去,也许他会怪罪朕不分轻重,不是他心中好皇帝。”
韦渊沉思少顷,道:“属下说句实话,您就算现在去,也追不上他。”
容璲:“……”
容璲抓抓头发,仰头忧伤道:“最近朕伤愈发灼痛起来,朕甚至不知这是朕苦恼错觉,还是朕在期盼身体折磨能消解心中积郁。”
韦渊对太妃印象还是不错,笑笑,客气道:“公务繁忙,常常离不开署里,要就是任务出京,见太妃娘娘身体康健,微臣就安心。”
容翊在旁抱着胳膊听两人寒暄,半晌之后咳两声,等韦渊说北幽议和消息,太妃长松口气,面向北方躬躬身,容翊扯着他出门,左右看看,偏要单独谈话。
“你就是来传个话吗?”容翊不信,刨根问底道。
“确实有其他目。”韦渊实话实说,“主上曾收到消息,沈将军身边有北幽大王子卧底,如果三王子入大奕议和,就会遭到北幽和逆党联手刺杀。”
容翊眉头皱:“那从京中派信得过身手不错人领禁卫护送使团不就安全得多?”
韦渊诚恳地建议:“属下认为这说明您该找林前辈换药。”
容璲:“……”
容璲不悦至极地翻个白眼,冷声道:“北幽议和正是公文应该快到,朕需要个信得过靠得住武功高将领带人保护使团,还不能因此削弱京城防备。”
“什人?”韦渊问道。
“容翊。”容璲笑声,“看他骨子里不是自命不凡吗?朕就给他个展身手就机会,看他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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