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容翊在偏殿里大眼瞪小眼,直到容璲前来,才终于有请示人。
容翊盘着腿坐在榻上,右手搭着小几,袖子卷起来,露出大半截肌肉结实手臂,他脸色不佳,眉头紧蹙,双眼罩在眉骨深邃影子里,散发出种不耐而危险气息,看见容璲,嘴唇撇下,然后才道:“微臣参见陛下,臣有伤在身,礼数不周,还望恕罪。”
“虽然你伤也不是腿……不过算。”容璲大方地挥手,问太医,“可为皇兄诊视过?”
“陛下,据老臣等观察,殿下外伤包扎十分妥当,并无需要再诊之处。”老太医回头看眼容翊,对容璲躬身道。
“是吗?那朕重金将陵阳王府府医请来太医院,准你们告老还乡吧。”容璲哼声,走到榻前,伸手搭上容翊手腕号脉,这才闻到股酒气,容翊抬头看他,墨绿眸子在摆灯下掺上华丽金芒,冷和暖完美融在起。
韦渊暗自揣摩着容璲想法,容璲面上波澜不惊,他也无从判断容璲是对容翊起疑,还是半信半疑心存试探。
他知道公子瑜右臂中毒,目前公子瑜仍然下落不明,假设是获救,那条中毒手臂有神医神药,也需割脉放血……但这不也等同于,bao露自己直以来隐藏身份吗?
韦渊眉心不知不觉挤出几道深纹,纵然公子瑜和容翊形貌相去甚远,但谨慎起见这些都有易容缩骨可以乔装,不能当做参考比较,可就算如此他还是难以怀疑容翊,更何况容翊也曾释出情报提醒容璲。
“主上。”韦渊斟酌道,“据属下判断,陵阳王不像能在背后运筹城府深沉心怀怨恨之人。”
“那他是什样人?”容璲饶有兴趣问。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拿不准容璲意图,韦渊轻咳声,对两人扬下颌:“主上关心陵阳王,不放心,你们再当着主上面详细诊察遍,也好让主上彻底安心。”
“是,老臣明白。”太医连忙打开药箱,端到榻上。
韦渊走到近前也抬手掩下鼻子,有些疑惑这才然,又松口气,本来以容翊武功刺客要伤他难如登天,但喝醉酒情况自然不同,他打量容翊,道:“殿下,您莫非是醉酒不省人事,才被刺
韦渊静默片刻,眼神变得言难尽,闪而过些许不情愿:“率性坦荡,不拘小节,不屑阴谋诡计。”
容璲不置可否:“他受伤确实很巧合,动辄就这山那山打猎,也没见他受过什伤,遇过什闲极无聊刺客,呵,也许是祸害太多山里飞禽走兽,终于遭报应。”
韦渊在这个笑话里抽抽嘴角,没有应声。
“走吧,朕要看看这个好动皇兄伤得怎样,万以后都拿不动弓,干脆弃武从文和容琰练字去吧。”容璲背着手慢悠悠往回溜达,打个哈欠,让韦渊更加摸不透他心思。
偏殿里灯火通明,两名专治外伤太医接到传令匆匆赶来,等容翊也过来时才发现容翊伤已经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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