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在精准操纵内力上已经经验十足,就算达不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但驱使柄匕首在血肉之躯上横冲直撞也绰绰有余。
附着真气刀尖劈开肌理,和箭头蹭出声瘆人噪音,傅秋锋肩胛像停在花瓣上蝴蝶样向上耸立合拢,
“陛下。”傅秋锋良久才吐出这两个完整字,“把箭剜出来。”
“朕匕首丢。”容璲道。
“臣还有。”傅秋锋提醒他。
容璲愣愣:“朕赏给你匕首,没开刃。”
“那就看陛下手法。”傅秋锋几乎看不清近在咫尺容璲是何种表情,他直冒冷汗,头脑也昏昏沉沉,还是顺着容璲腿趴下来,尽量轻松地宽慰道,“您也可以当做臣口无遮拦害您误解惩罚。”
脸。”
“你……”容璲气手抖,“肤浅,荒谬,粗俗!”
傅秋锋赶紧举手解释:“是欣赏,臣真绝无半点污秽之意啊!”
“那你是说朕想法污秽?”
“臣绝无此意,您任何想法都是合理!”
“朕岂是如此小肚鸡肠人!你不喜欢,倒省朕绞尽脑汁拒绝个救朕性命有功之臣!”容璲斥道,他攥攥手指,从傅秋锋腰上摸出那柄雕花匕首,拔刀出鞘刻,第次这般犹豫不决。
他没由来烦闷怨怼,但所有感情都被傅秋锋血冲淡,容璲强迫自己冷静,镇定,漠然,就像登基以来直告诫自己那样,他俯身把刀凑道火焰上,随着他手而起颤动匕首慢慢稳定。
傅秋锋察觉容璲慢慢掀开他衣衫,那双手在火焰边烘烤过,暖和又灵巧,点点伸到胸前拉开衣襟,再舒缓地从后颈向下掀起,他沉默着咬住自己衣袖,期望能在中途昏过去最好。
容璲突然嗤笑声:“既然你不喜欢朕,那换朕来喜欢你好。”
傅秋锋口中布松,刹那惊讶和波澜让他愣住,但背上骤然疼,烧热钝刀顺着箭杆方向刺入皮肉,每寸经脉骨髓都在抗拒同时又将刀尖深深吞入,痛楚顺着脊椎流向四肢百骸,连指尖都不受控制战栗,在岩石地面上抓出道道血痕,傅秋锋呼吸猛地梗在嗓子里,噎成声变调呜咽。
容璲扭过头,深吸几口气,恼羞成怒连耳根都通红片,又说不出失落不平,他不禁感觉这些天来他纠结都成笑话,都是他个人可悲妄想。
傅秋锋也被迫开始冷静,山洞气氛陷入僵持,激动情绪逐渐平复时,如同回光返照只是抽干最后精力似,他撑着地面剧烈咳嗽起来,呛咳间呕出滩鲜红血。
容璲心头抽,溅在他衣摆上血仿佛灼痛他缺乏温度皮肤,他登时心软下来,又无比委屈,把抱住傅秋锋,恶狠狠道:“朕脸当然是朕,朕不管,你就是喜欢朕,敢再否认,朕就…朕……”
他说半天,连句象征性狠话都没想好。
傅秋锋把头抵在容璲胸前,这次是再也使不出点气力,衰弱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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